第一百六十一章 逃跑
“告谁?”赵钦以为自己听错了,承宣坊?别人不知道,可是他却是知道的承宣坊乃是彭亮在京都的秘密产业。他跟彭亮的关系说不上多好,但是自从彭侧妃进了宁王府,他们都是一条线上的,自然是彼此互相照顾。这大清早的就有人状告承宣坊谋财害命,夺人家产,而且瞧着外面越来越多的人群聚集,赵钦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宿奇听到大人这么问,就又重新大声回了一遍,“回大人的话,有一妇人状告承宣坊夺人家产,谋财害命,说是人证物证俱全,请大人主持公道。”
赵钦有些头疼的按按额头,这么大声生怕别人不知道吗?强忍着一股怒气,若是外面没有围观人群,还能悄悄地把事情给按下去,可是现在怕是行不通了,赵钦只得无可奈何地说道:“升堂!”
“升堂……”
威武的升堂声远远地传了出去,顺天府门前一身缟素的夫人抬脚走进了衙门。外面围观的百姓蜂拥般的跟了进去,直到有人拿着棍子横着拦住人群,让大家在外面听审,熙熙攘攘的人群不时有人喊着往里冲,这般的热闹只能引来更多的人。
“堂下何人,有何冤屈?”赵钦就算是存了要为承宣坊开路的心思,但是现在这么多的百姓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谋私,只能先把大面上的事情给稳住了再说。
那妇人跪了下去,对着赵钦一字一字的说道:“小妇人赵陈氏,状告承宣坊谋夺我家家产,害我夫君性命,请大人为我们孤儿寡母主持公道。”
靖王府,正院。
徽瑜捏着手里的棋子眼睛看着棋盘,眉眼间带着笑,似是在犹豫棋子要落在那里,嘴里却说道:“夺人家产是真,害人性命是真,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真的,所以不是陷害。”
姬亓玉闻言微微有些出神,看着徽瑜眉眼之间带着的强大自信,一时间有些恍惚。其实这样的颓势他有办法解决,可是看着徽瑜因为他受委屈而愤怒的那一刻,他就想着只要她能出口气,想要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大不了最后自己给她收拾尾巴就成。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徽瑜出手这般的狠辣老练,出手就是要害之地。
纵然心里已经有些预感,徽瑜不是那种毫无谋划的人,但是这样的成果还是让他颇感惊讶。
“可是这么短的时间内,你能找到彭家的这些阴私事,也足以令人惊讶。”姬亓玉说的是实话。
徽瑜听着这话半抬头看了姬亓玉一眼,那双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淘气的味道,轻笑一声,“你这可高抬我了,这么短的时间就算是我有三头六臂也做不到。”
“哦?”姬亓玉没想到徽瑜居然会这么说,“那现在外面击鼓鸣冤的人不是你找来的?”
“是。”
徽瑜又笑,只是眼中那调皮的味道又重了些,忽闪忽闪的眼睛似是要一直落到人的心里去。姬亓玉瞧着这样子一时有些分神,徽瑜明着不说却又笑着看着他,分明是让他猜。他也就顺从她意的想了想,然后说道:“是钟大年?”
“你怎么会猜他?”居然被他猜中了,徽瑜还真是有些挫败。
“钟大年是当初你选中的第一个为你管理铺子的人,可是后来不管是来了不走生意多忙,还是你后来又开了酒楼,从不曾让钟大年挪个地方。能被你一开始就放出来的人肯定是有些本事的,可是你偏偏又不把他放在明面上,我就想着他肯定是为你做些暗中的事情。”姬亓玉口气轻缓的说道。
“你这人心眼真多,这样也能被你猜到。”徽瑜嘟囔一声。
看着徽瑜略略有些孩子气的动作,姬亓玉就道:“看人、做事,不能只看表面,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只有掰开了撕碎了细细去琢磨,总能看出些什么。”
徽瑜听着姬亓玉淡淡的口气,不知道他在宫里的那些日子,是不是这般掰开了撕碎了去研究别人的行为,让自己能够安安全全的活下来。只是这话不能问,“说的有道理,以后我也试试。”
“你还用试?”姬亓玉挑挑眉。
徽瑜囧,难道自己在她心里这般的彪悍?轻咳一声,将手中的棋子落在棋盘上,遮掩自己难得失态,看也不看姬亓玉,真伤自尊。
“你是什么时候盯上彭侧妃的?”
听着姬亓玉这有些古怪的话,徽瑜微微一僵,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那从骨子里里头蔓延出来的冷意,这一刻让她亲身体会到姬亓玉这个人的深不可测。仅凭几句话,他就能想到自己盯上彭侧妃已经不是一两天。这份洞察力,徽瑜心惊不已。
抬眸,对视。
徽瑜想要笑一下,却觉得嘴角的肌肉有些僵硬,轻叹一声说道:“你这个人真可怕,我不过寥寥几语,你就能猜到这个。”
“你……在怕我?”姬亓玉其实不喜欢徽瑜怕他,这种感觉很不好。没有这份洞察力,他早就在深宫那种地方烟消云散。可是看着徽瑜面上那带着几分惊惧的模样,他还是蹙眉不悦亦或者是失落。
徽瑜也说不上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滋味,怕吗?有点吧。可是也不至于怕的无法面对他,就是心里有种不安。
“没有。”徽瑜几乎是立刻说道,她很满意跟姬亓玉现在这样的相处状态,不希望因为一点点的事情让两人之间有了裂痕。“我只是觉得你太聪明,幸好我也不笨,不然这日子可真是没法过了。”
姬亓玉知道徽瑜没说实话,但是也忍耐住没有追问下去,也许答案不是自己想要听的。许是不想因为徽瑜多想,他缓了缓又说道:“你我未成亲前,我就曾无意中发现你对宁王的观感并不好,好多事情都是绕着他走。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让你这么做,但是我想你一定有你的原因。既然你这般忌惮宁王,那么对于自己忌惮的人,不要说你就是我也会下意识地去关注。从这里想,你能暗中令人盯着彭侧妃也不是毫无道理的事情,更何况董婉还是宁王侧妃。”
没想到自己之前对姬夫晏的忌惮姬亓玉都能看出来,这一下子徽瑜更显得有些沉默了,她幽幽的看了姬亓玉一眼,心里默默叹口气,为自己将来点根蜡,遭遇这么聪明的丈夫,做妻子的运气可真够背的。
但是徽瑜还是要解释一下,总不能让姬亓玉一个人脑洞大开的猜疑自己的做法。思量一番,徽瑜这才说道:“我并非是忌惮宁王,而是我对这个人没有好感。”
“哦?这可有些稀奇,宁王的名声跟人缘一向不错。”姬亓玉显然对徽瑜这个解释不太满意。
“名声跟人缘都可以是做出来的,我就看他不顺眼是一种直觉。说了你也许不信,自从夏冰玉曾联合董婉暗害我之后,我就对祸水宁王没什么好感。”
姬亓玉的神色微微一僵,“暗害你?为什么?”
“大概以为我对宁王有什么好感。”徽瑜说起这个倒没有不好意思,反正有些事情只要姬亓玉想要查个人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而且原主的确是喜欢过姬夫晏,就算是后来徽瑜穿来后极力掩盖,但是她也不能保证自己就真的蛛丝马迹都没能露出来。这样关系到夫妻感情的事情,还是早点交代比较好,所以徽瑜讲的很坦然,对上姬亓玉的神色也很自在,“宁王这样的人自以为仁义无双,温文儒雅,行事周全,对谁都是一副笑模样,可是越是这样的人我反而觉得越危险。能这样整天伪装自己的人,一定是一个心思极深的人,我不喜欢这样的人。也许是我的某些做法令人误会了,这才招了些祸事。”
徽瑜的这份坦白,还真是让姬亓玉有些惊讶。
其实这件事情姬亓玉大概比徽瑜知道的更多一些,毕竟当时选秀之时他是在宫里的。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徽瑜居然会以这样的口吻把这件事情给讲出来,尤其是她对姬夫晏的评价……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评语,不过想想还真是有几分意思。
“有我珠玉在前,宁王那样的你要是再看上眼,我会觉得你的眼睛有毛病。”
泥煤的,这人是有多么的自恋啊,徽瑜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徽瑜不语,专心下棋,姬亓玉也不着急,两人一来一往棋盘上的黑白二龙紧紧地撕咬在一起,一时胜负难分。
等到胜负分出,徽瑜输了一子,抬头看着他,“你的棋艺又有进步了。”
“对手太强,总会令人不敢懈怠。”
“多谢夸奖。”这人还会说甜言蜜语。
“……”姬亓玉无语,这女人还真是对自己有信心的很。
收起棋盘,徽瑜心情略好一些,这才接着之前的话题说道:“董婉曾跟我说过宁王府的一些事情,而我也曾在宁王府远远的见过彭侧妃这个人,当时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就不太好,所以那个时候我就让钟大年留意彭家的动静。只是当时我是想着也许有朝一日董婉能用上这条线的消息,没想到用在了自己身上。宁王娶妻多年,宁王妃一直无孕,彭侧妃也一直未孕,董婉就等于是眼中钉肉中刺眼中沙,所以很多事情都要提前备着未雨绸缪。但是这次信国公府居然算计到你的头上,这条暗线反而这个时候发挥了作用。宁王妃有孕,最危险的还是董婉,如果董婉能想明白这个时候带着孩子躲出去,瞧着是一时落了下乘,其实她走了若是宁王妃真的有什么意外她也能摘清楚。倒是府里只剩下有孕的正妃跟专房独宠的彭侧妃,这两个人斗起来,董婉反而能坐收渔翁之利。只是现在不用替董婉谋划了,咱们自己个先惹上麻烦了。天道酬勤,恩怨分明,你看我替别人着想反而替自己积了福德,现在这条线拿出来就能用多好。”
听着徽瑜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长串话,很少能听她一下子讲这么多话,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担心自己误会她吧。
姬亓玉方才还有些冷硬的眉眼渐渐地柔和下来,“说的没错,其实我也看着宁王很不顺眼。”
关键不是这个!徽瑜几乎都要没有气质的翻白眼了,这人有没有听自己说话啊。
“彭亮这次会损失不少,剩下的事情我无法出面,还是要有劳王爷动手了。”徽瑜道。
“本王最爱接收胜利果实了。”姬亓玉笑。
好像揍扁这个渣!徽瑜泪奔!
彭亮夺人家产,害人性命的事情一旦被顺天府公开审理,这件事情就已经是无法遏制住往坏的方向发展。宁王就算是想要护住彭亮,这个时候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做什么。天子脚下,害人性命,夺人家产,被送上了公堂审理,只要赵钦不是糊涂蛋,是绝对不会拿着自己的前程开玩笑的。尤其是证据确凿,众目睽睽之下。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徽瑜就无法插手了,但是姬亓玉可以。彭亮很多隐秘的产业,只要姬亓玉稍微动下手脚就能坐享胜利果实,毕竟为了摆脱不好的名声,低价抛售手中的产业也是一种办法。就算是彭亮不这么做,姬亓玉也一定会让他这么做,毕竟这次姬亓玉倒霉说起来就是拜彭亮所赐。姬亓玉这厮心眼小的很,睚眦必报,恩怨分明,徽瑜觉得他这个时候不落井下石那都不是他。
事情果然按照徽瑜想的方向发展,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事情还出现了另一个极大的变故。姬亓玉想要保住彭亮,但是现在民情激愤的情况下也是有心无力。就算是姬夫晏能有办法把事情压下来,可是好不容把事情捅出来的徽瑜跟姬亓玉是死人吗?怎么会看着这样的情况发生!不要说姬亓玉,就是姬亓玉的幕僚们也会在这样的机会下狠狠的给彭亮一脚,不睬他都对不起自己的良心,谁让彭亮做事这么绝这么狠,几船人的性命,说没就没了,这样的混蛋活着也是个祸害。
事情上达天听也是几可预见的事情,毕竟这件事情涉及到朝廷官员,还是一方大员,想要把人召回来审理断案,还需要皇上的同意。彭亮一案在京都引起轩然大波,明眼人一眼都能看出这时宁王府跟靖王府的斗法,孰胜殊败意义重大,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于此。
很快的圣旨下达,召彭亮回京。
这道旨意下来,徽瑜也是松了口气,如果皇帝把这件事情按下去,她们还真的没有办法。毕竟彭亮虽然在这方面有瑕疵,可是在差事上也的确做得不错,不然的话也不会到如今的位置。更不要说皇上还想要在海运一事上赚银子充盈国库,彭亮是支持皇帝海运开禁的一派,这个时候彭亮出事,皇帝的老脸上也不太好看。
而这件事情,北安侯也好,定国公府也好,都是纹风不动,一点出手的意思都没有。对于这两座大山的沉稳,也令人问到了京都不一样的气息。
宁王跟靖王都跟定国公府还有北安侯府有些姻亲关系,这两家不管是帮哪一家势必会得罪另一家,但是谁都没想到定国公府跟北安侯府居然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袖手旁观。
当然,这只是北安侯府跟定国公府明面上让大家看到的袖手旁观,就如同北安侯府暗中所做的一切,自然是不会宣之于口。至于定国公府那边,徽瑜就不知道他们暗中有没有做什么了,毕竟董婉才是定国公的亲生女儿不是吗?
整个京都都在观望着宁王跟靖王的争锋,可是这个时候事件的当事人居然带着老婆去庄子上度假去了,简直闪瞎众人的钛合金眼。这次靖王无辜受牵连,虽然已开始事情没有传出来,但是到了后来还是有风声出来,因此有些得到内幕消息的人就知道这次靖王倒了大霉就是拜彭亮所赐。正当大家虎视眈眈的想要看着靖王怎么出气的时候,谁知道人家居然放了大家的鸽子,带着老婆逍遥自在去了。
就如同你狠狠的挥出去一拳,结果打在了棉花上,那种失落感真是要命啊。
徽瑜坐在马车上,一时间还不敢相信姬亓玉真的带着她走了。董婉还没能下定决心,徽瑜哪里想到她先走一步了。
不过姬亓玉这一招真是缺德啊。
皇帝只怕也想看看姬亓玉会做什么,宁王那边的人只怕是也早就准备好了后招,他们就在都眼巴巴的等着姬亓玉出招的时候,结果人家走了!
徽瑜不厚道的笑了,好想想宁王跟老皇帝的脸色啊,一定特别的精彩!
原以为姬亓玉会带着她去他的皇庄呆些日子,没想到兜兜转转的居然到了国安寺!
因为姬亓玉这个决定下的匆忙,两人走得也匆忙,姬亓玉先带了蒋青在身边苗荣广留在后面收拾行李,徽瑜就只带了雪莹,雪琪在后面收拾行李,等他们把行李收拾好了再追上来。由此可见姬亓玉他们走得多匆忙,连收拾行李的时间都没留下。
徽瑜不知道为什么姬亓玉会突然之间做这样的决定,不过他不是个任性的人,那就是京都一定会出现姬亓玉现在无法掌控的事情,他又不想留下看人脸色,所以就跑了。
若是姬亓玉知道徽瑜现在的想法,一定会很惊讶被徽瑜猜中了。
他的确是躲出来了。
徽瑜看着国安寺一时心里有些复杂的感觉,只要想起里面有个逗比涤尘,她就难过的吃不下饭去。
其实徽瑜想见见了闻大师,上回他躲自己躲出去了,只留下涤尘不着调的与自己周旋。这回不知道在不在,若是能见上一面就好了,既然了闻是原文作者开的金手指,那他应该有些别人没有的技能,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看出自己不是原主了,要是他能告诉自己回现代去,她一定给菩萨重塑金身,一辈子吃斋也认了。
舍不得姬亓玉?
呵呵,您开玩笑了。要是有机会能上天堂,谁特么的还稀罕地狱,就算是让她重回人间,她都能十分欢快的跟姬亓玉喊一声拜拜了您那。
虽然在现代的家也挺糟心的,但是至少男人不敢明目张胆的纳妾啊,娶个洗脚城老婆都敢拿着把菜刀追杀他。可是这里算什么?不仅不能这样做,还要善待妾室庶子女,真是吐一口老血。
徽瑜真的不想留在这里,所以这会儿下了马车看着国安寺这几个大字,徽瑜那颗想要见了闻大师的心越发的迫切了。
姬亓玉瞧着徽瑜那对闪闪发亮的眼睛,他就知道她喜欢这里。京都的事情一时间还完不了,他才不想看着亲爹偏心的后爹脸,不想看着亲兄弟笑里藏刀的虚伪样,把那些烦心的事情仍在京都让他们折腾去吧,反正他该做的都做了,只等着收网就行。徽瑜这次在这件事情上对他维护,让他觉得自己应该奖赏些什么,想起之前在国安寺的事情,想来她是喜欢这里的,就带着她来逛一逛,果然看着徽瑜欢快的神色就知道自己没猜错,他的心情瞬间也更好了些。
因为来得匆忙,姬亓玉并没有让人提前跟国安寺知会一声,所以今儿个国安寺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姬亓玉不想自己的行踪暴露,就带着徽瑜走了后面的小路绕上去。
春末夏初时节,山上的景色郁郁葱葱,一人宽的小路两旁开着不知名的野花,远远的望去漫天漫野,衬着蓝天白云,当真是令人心胸开阔,心中郁闷之情瞬间都消弭了。
“就这样走了,京都的事情没关系吗?”徽瑜一路从下面爬上来,微微喘着气问道,眼睛却落在姬亓玉从山下开始就没松开自己的手上。
姬亓玉顿住脚,站在这拐弯处,回头看着脚下的风景,似是要将这万里江山都踏在脚下一般,“没关系,剩下的事情我们插手痕迹就重了,这个时候跑出来刚刚好。”
不得不说,姬亓玉这个想法真不错。不过撇下老爹兄弟真的溜出来,这样的事情大概就只有姬亓玉敢做了。但是徽瑜想着皇帝知道后的脸色,不厚道的笑了,气死了活该!
“也对,凭什么别人做了坏事,看人脸子的是咱们?”徽瑜说到这里一顿,看着姬亓玉问道:“你不会真的一声不吭的就跑了出来吧?”
“当然……不是,我给皇上上书说你最近肝火旺盛,被小人给气着了,带你出来散散心。”
徽瑜:……
太不要脸了,拿着老婆当挡箭牌真的好么?
许是徽瑜的眼神实在是太明显的表达了鄙视之情,姬亓玉加了一句,“就算是看在北安侯的面子上,皇上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徽瑜给外祖点根蜡,姬亓玉这厮还真是拿着外祖这杆大旗不当外人,用的十分顺手啊。
“歼诈。”徽瑜嘟囔一声。
“什么?”姬亓玉回过头看着徽瑜,似是没听清楚她方才的话。
徽瑜看着姬亓玉堆满笑容,一字一字的说道:“妾身是说王爷真英明。”
“眼光不错。”姬亓玉嘴角含着笑,牵着徽瑜的手继续往上爬。
徽瑜此时内心已经斯巴达了,这人的脸皮已经厚道一定程度了,她实在是不想评价,说说都是泪啊。
“我们这回能见到了闻大师吗?”徽瑜转开话题,京都的事情太忧桑,无辜躺枪的她不愿意再去回忆。还是往前看,尽量安慰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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