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小气巴拉的男人

第五十九章 小气巴拉的男人

回程一路上,钱熙亚都没说话,其实在吃饭的时候就没跟简嘉说过话,只是那时她还没觉得,直到上了车,行了好长一段路,她才发觉坐在身边的男人像尊雕塑般一张脸冷冰冰的,他突然变得这么冷淡和疏离,让她有点不习惯,转而一想:莫不是因为乔扬的事?

这个小气吧拉的男人!想明白后,简嘉腹诽了一路,也不说话。

市区家楼下,钱熙亚让阿辰在车里等着,自己送简嘉上楼,待进了家门后,某人还是没说话,简嘉没忍住问:“你还在生气呀?”

钱熙亚瞥了简嘉一眼:“你为了别的男人眼圈红红的,还想指望我高高兴兴吗?”

果然是这样。简嘉在心下又腹诽了一遍,说:

“哪有那么严重,真就是给风吹的——”

钱熙亚冷笑:“那我什么时候有给你吹眼睛了?”

简嘉语塞,自知理亏的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钱熙亚一把将简嘉压在墙面上,英挺的眉峰一拧,拿眼睛直直的看进她眼里去:

“记住,不能再有下次,我说过你以后的‘锅’都是我的,但今晚这‘锅’我不认。”语气少有的霸道。

“好了,我认错还不行,”简嘉眨着眼睛陪小心说,“钱总裁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小女子一般见识了。”

说完自我感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钱熙亚的面色这才柔和了些,之后慢慢有了简嘉所熟悉那种即将要“占便宜”的神情。

果然,某人深望片刻后说:“嘉嘉,我记得你说,等奶奶出院后任我宰割的。”

简嘉不觉微恼,没好气说:“你不要偷换概念,我指的是请你吃饭。”

“哦,那你认为我那是什么概念?”钱熙亚的薄唇抹过一丝坏笑。

简嘉气结的咬唇:这男人又在挖坑等人跳了,她偏不入坑。

“我哪知道钱大少理解成什么概念啊,”简嘉扬唇,认准了自己的意思不松口,狡黠的说,“总之我的概念是请你吃饭就对了。”不就是赖吗?谁不会!

“我每天一日三餐外加额外的饭局已经够多了,”钱熙亚不无抱怨的看着简嘉说,“你要能体谅我一下,就暂时别提‘吃饭’二字。”

简嘉看他说的认真,心下竟有些同情,以至于放松了戒备问:“那钱大少想让我怎么谢你。”

钱熙亚得逞的一笑,然后凝视着简嘉天然无一丝矫饰的容颜,精致的五官,最后视线落在她饱满红润的唇瓣上:“嘉嘉,我想让你吻我。”

简嘉心下突地一跳,愣愣的回望着钱熙亚,然而经受不住他目光的灼热,她慌忙垂下眼睑。

“嘉嘉……”钱熙亚伸出长臂环住简嘉的小腰,柔声唤道。

简嘉慢慢抬头,双手圈住钱熙亚的脖颈,掂起脚尖,红唇贴上他的,带了点羞涩轻轻触碰,脑中回味他是怎么吻她的,然后“依葫芦画瓢”,她感觉自己的心从没像此时此刻跳的厉害。

在简嘉自认为“过关”了的时候,钱熙亚却更加抱紧她的腰不松手,笑说:

“就这样完事了?你这是敷衍,不行,我平时就是这么吻你的?”

说得好像他们接吻已经是家常便饭一样,简嘉不忿的瞪他一眼,继续在钱熙亚的“监督”下吻他,可渐渐的又发现不对劲,感觉身上多了只手在揉着什么,低头一看,脸刷的红了:

“钱熙亚,你的手……怎么乱放。”简嘉羞的要扯掉按在身上的手。

“哪有乱放,我把手放在自己的‘地盘,’”钱熙亚言辞灼灼,语调暧昧,“怎么就不行?继续,再分心我可要加‘利息’了。”

简嘉满头黑线:还“加利息”呢,没正经。

然而再怎么抗议,某总裁充耳不闻,她只得在他挟持下吻到他认为“合格”为止。

简嘉满以为可以松口气了,钱熙亚却丝毫没放手的意思,他的眼神显得有些迷情:

“嘉嘉,‘任人宰割’可不是这样的。”

简嘉一脸防备的看着钱熙亚:“那是哪样的?”

钱熙亚松开一只手,伸到简嘉身旁不远处“啪”的一声关掉了电灯,套房里顿时陷入黑暗,简嘉心下一紧,还没等她弄明白怎么回事,已感觉钱熙亚的薄唇压了上来,又发觉有只大手覆上她的,隔着衣服忽轻忽重的揉着,她的呼吸一下子变得不平稳,想抗议,唇又给人堵上,只得任他胡来。

钱熙亚的手越来越不安分,已由外而内的转移了阵地,再缓缓向上攀。

简嘉只感觉那只手火把似的灼热,放肆,煽风点火般四处游移,指尖也有意无意的搓捻着什么,令她脸烫如火烧。

她费力的移开他的脸:“好了,钱熙亚,你该回去了,阿辰还在楼下等着呢。”

“没事,他看到我没下来会知道怎么做,”黑暗中的钱熙亚喃喃的说着,“嘉嘉,我想吻你。”

“不是才吻过吗?”简嘉莫名其妙的问。

套房里光线很暗,外面投进来的点点灯光零零落落的打在沙发和茶几上,又洒向地面,倒映出门口一高一矮两个挨得很近的身影,高的身影在似乎在动作麻利的做着什么,紧接着头一低,矮的身影一声惊呼。

“钱熙亚,你,你别——”取而代之的是阵阵急促的抽气声。

以往钱熙亚的唇和吻都是冰凉平静的,今夜却滚烫如火,急切而狂热,他吻的很用力,沉醉其中,二人似乎比之前任何时候都亲密无间。

简嘉不由自主的抱住了左右移动的头,感觉那炽热而温软的唇舌时而温柔时而粗蛮的抚触着她的肌肤,令她曾经在心底筑起的道道城墙堡垒濒临奔溃。

但这却又不是她期待发生的,至少现在她还不敢往这方面想。

也不知钱熙亚埋头苦干了多久,才意犹未尽的把头从她臂弯里钻了出来,在她耳边重重的呼吸,低低的呢喃。

又是一连串的动作过后,待到钱熙亚再开灯时,简嘉又是刚回来那会儿衣裳齐整的样子,不同的是,两颊泛红,含羞带怯,连头都不敢抬。

“钱熙亚,你,快回去吧。”简嘉不晓得该怎么面对,便再次下逐客令。

“哦,这就要赶人了,”钱熙亚单手扶起简嘉的下巴,心情很好的戏谑说,“也不慰问一下我有多难受。”

简嘉没反应过来,怔愣的望着眼前一脸痞笑的男人有点无语:占尽便宜的是他,该慰问的人应该是她吧。

“得了便宜的还卖乖,也没谁了,”简嘉被激的忘了羞怯,抬手拍掉钱熙亚的手,讥诮说,“敢问钱总您老哪儿难受啊。”

钱熙亚二话不说一把抱起简嘉,顶了顶她,满眼邪恶的低声问:

“现在知道我哪儿‘难受’了吗?”

简嘉愣了一下,继而感到有什么东西在抵着她:

“你,讨厌死了。”明白过来的简嘉满脸羞红,拳头如雨点般的落在某人的胸口。

钱熙亚低低笑两声,就这么抱着她又吻了一会儿才认真的说:

“嘉嘉,你一个人睡不害怕吗?要不要我留下来陪你。”

简嘉吓一跳,忙不迭的说不用了,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刚才让某狼登堂入室已属失策,这会儿但凡有擦枪走火的可能她都要避免。

钱熙亚放下简嘉,摸摸她的头发说:

“好,那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尽管给我打电话。”

终于送走了这二世主,简嘉在心下松口气的同时又不平静了,晚上她躺在**想到头痛也没明白自己对润华集团那高高在上的钱总裁到底存了一份怎样的感情,才认识三个月不到,竟就发展到这地步了?!有点难以想象这是从前的自己。

想起自己与钱熙亚相识之初,他说相识时间的长短并不是主要因素,还得看两人是否有缘,没有缘分的双方,即使认识的时间再长也会分离,而有缘分的男女则分开再久还是会结合。

当时她还很不服,总觉得这男人在挤兑她,过后一想又深以为然,虽说她也不想总把“缘分”二字挂在嘴边当说辞,但是身边一个又一个分分合合的例子,似乎除了“缘分”便没有其他更有利的说辞。因为不是所有贫贱夫妻都会离婚,也不是所有富豪家庭都能从一而终,这样的事,在她经历的各类案件中早已屡见不鲜。那么她是不是也要把自己交给“缘分”呢?

想着想着,简嘉渐渐开始打架,沉沉睡去。

男女之间一旦有了肌肤上的接触,哪怕只是一个吻,一个拥抱,一个抚摸,都会成为双方之间无形的催化剂,让两人的关系发生质的改变。

简嘉和钱熙亚便是这样。

从那一晚之后,钱熙亚出入简嘉的家变得自然随意,平常下班,总借着离公司近的由头去简嘉家里蹭饭吃,或者在她家小坐片刻,每周末,又恰逢没什么紧急要务,简嘉也会被钱熙亚叫去他家做客,吃饭,或者干脆被带到钱熙亚自己的住处玩耍,他有自己住的地方,那是父母给他买的别墅,打算结婚时正式搬进去,只是自从回国接手润华集团之后提前住了。

两人的距离一缩短,神秘感也就随之消失,相处久了,简嘉发现钱熙亚有那么点大男子主义,什么事都喜欢一锤定音不容辩驳,她除了工作上能自主不受干涉外其他什么都得听他意见,有时就连约会穿什么衣服都要品头论足。

“我说了你不要穿这种打底裤的裙装。”因为上次说过要请田馨雨吃饭,这天下午,钱熙亚约好了时间,本来一切就绪,偏偏就在穿什么衣服出门起了争执。

“我以前在冬天都这么搭配着穿的,为什么现在不可以。”简嘉申辩。

“露太多了,你看看。”钱熙亚比划着简嘉裙子的长短,拧着眉头说。

“拜托,不是穿着打底裤吗?再说这冬天的裙子外面披着外套呢。”

“那也不行,还是觉得短了点,外头冷,不要这么穿。”钱熙亚固执己见的说。

简嘉站在穿衣镜前看一眼身后高出她一个头的钱熙亚:他真的是因为天气的缘故不让她这么穿?她才不信,小气巴拉的男人,不就是上次舞会上有些回头率吗?他自己还不是一样“沐浴”在众多女性青睐神往的目光之下?看着淡定,心里面不知道多嘚瑟。

想起那些目光,简嘉心下竟会怪异的别扭,最后没怎么坚持就顺了他的意思,毕竟只要不干涉她的工作,她一般都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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