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三十七章 影 守护者
焰的笑,震醒了无心,她看着肌肤开始转赤红的凤帝。“你不想活了。”
凤帝看着无心,凄绝的眼底,升起一丝乞盼。“你在意我的死活吗?你要我活着吗?”
他不会死,他跟焰均不是一个会放弃的人,血亲的特质,竟在性格上也有影响。
“你想死吗?”无意的笑着,她确也提高警戒着。
他说过:‘一起沉沦,万劫不复……’;她说过:‘他们沉沦,万劫不复……’
“不想,如果要死,我会拉你一起。”凤帝暗自运气,他要做最后一博,他要一举抓获她。
“放弃你偶蠢的行为,你若运气,我手上的解药也救不了你。”那糜香的**是她研制的,药性只有她了解。
她若做何事,定会做到最好,否则她不会施展,她研制的毒,不会留有后路给任何中毒着。
“你有解药?欲媚之毒,你竟也可有解药?”闻言,凤帝惊讶的停止暗自的运功举动。
欲媚之毒,从不会要人命,阴阳交////合便是解药,所以很少会有人死在它手上,既无生命之险,便从无人寻求解药;而另一原因,也是为欲媚之毒从无解药。对无解药之事,有俩种说法:一种是没必要,所以无人研制;另种说法则是:从无人研制出,关于这俩种答案哪个是真,就见仁见智了。
“给你。”一颗白色的药丸至无心手上抛向凤帝。
接获药丸,凤帝眸闪幽光,他信她给自己的真是解药,可这一切不是她计划的吗?现在又为何如此简单的便将解药给了他。
“为什么给我解药?”
“一个小游戏而已,既然戏落幕了,花旦也被你赶走了,缺了主角,自无玩下去的必要了。”
“你说这只是一个小游戏?”服下药丸,欲望略平息却听到无心这样轻描淡写的回答,火焰再次快速燃起;而这次不是欲,是怒。
“哦,加上一句,我最近迷上的研毒,不时的会找人试试药性,希望你下次提高警觉。”话对凤帝说完,无心转身离去,她未回头,步履确也不快。
然恼怒的凤帝,并未打算放她离开,速急的身形,擒拿姿势的手,正逼近着无心,而一步步向外的无心,似无所觉,仍向外步行着。
见此景,焰立时的至地上站立起来,与凤帝相比,他离无心的距离过远了,他轻功再好,也无法赶在凤帝抓获无心之前拦阻。
‘住手——’他失声了,舌过量流出的血,让那舌麻痹。
口不能言,就算明知不可为,焰仍串身向前,他知凤帝不会伤她,可凤帝此时的表情太过狰狞,他怕他擒获无心时下手不知轻重。
然就在凤帝手快触极无心肩膀的那一秒,一个灰色的身影飘现而出,手法极快,几乎在同一时间,他向凤帝拍出一掌,而后搂着无心向后退,直至他认为安全的距离,他方停了下来。
突来的转变,不只是焰震惊,也让被人突击的凤帝震惊,他们所震惊的,是此地竟还有第四人存在,而他们却一直未查觉,如此想着,此人武艺内力修为之高,着实难让人想象。
震惊之后,是止不住的妒怒,那个突串出的灰衣男人,竟抱着无心,“放开她。”俩人的震吼,却也威力惊人,震得无心耳膜生痛。
“你刚才救了我。”未理那俩头暴怒的狮子,无心巧笑,她窝在男人的臂腕里无一丝急于离开的意思。
“他不会杀你。”无心放软的身子,如猫咪般慵懒的神情,让影心底的某个地方变软。
“以后,你会拦阻我所有的危险吗?”把玩着那环着自己腰身的大手,他的手指很好看。
“会。”这是他听她吹笛所要付出的代价,在她对他言明,听她吹笛,他就必须将自己做为代价卖给她时,他并没有离开,他一直在暗处跟着她,这就是他的选择,哪怕她的所作所为让他痛心,他仍甘之如饴。
他为她心痛,一个能吹出那纯净笛声的女孩,他心痛她今日的沉沦与无可奈何。
她那震憾人的银发,刺伤他的眼,也刺痛他的眼,那是一个罪恶灵魂的开始,有一天,她一定会后悔的,因她本性并未全完迷失,否则她吹不出那空幽的笛音。
一个万劫不复的杀手,竟评论他人灵魂的罪恶,真是可笑,可他就是那个可笑的人,而这个可笑的人,打算一辈子跟着她,放弃杀她,他已然是背叛组织。
他只知道,他想跟着她,一直跟着,一直看着她,他想再听她吹笛,听那纯净幽淡的笛声,那笛音会引他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很清明很美好的地方,那里只有最自然的色彩,没有鲜红的**与黑暗,那地方让人沉醉,不想离开。
“闭嘴——”无心与影的一问一答,让凤帝暴跳,而一向行动派的焰,今却未明的沉静,他只是看着影,看得认真极了。
“你是第一杀手影。”冷冷的,焰以剑在石柱上刻书,而石柱上的七个字,让凤帝再次惊震,凤帝知,同是江湖人,地位超绝的焰,绝不会错,他没想到,天下第一杀手,五年未现世的影,竟是这般的俊美。
“‘影’,是你的名?”无心仰头问着,那抬起的光洁额头,正好的顶着影的下额。
“是的。”
“那我是你的主人对不对?”嫣然巧笑,眩惑着影,也迷惑着同注视着无心的焰与凤帝。
“是的。”
“我叫你影好不好?这个名字很好听,你会做我一辈子的影吗?”一辈子的影,也是一辈子的影子。
“会,直到我死。”一次一次的,他毫不与犹豫的给她确定的答案。
“那么,我死之前,我不许你死。”无心的话,让影心颤动。“我是你的主人,你欠我一辈子。”这样的话,却也未让影心寒,影只是笑了,很柔和的笑,从来,他都不知自己还会笑,他释然了,这些时日的痛苦挣扎不见了,她能让他笑,一切都值得了不是吗?呵呵……
“好。”
“你很美。”无心抬手佛开影垂下遮掩了他半张脸的发丝。
“我是杀手。”有点小心翼翼,影主动提起那个无心忽略未提的身份。
“那又如何?”
他是最黑暗的杀手,虽知她不会怕,却在意她的态度,而她无谓的态度,让他安心。
“够了!”男人终于抓狂,怒吼之后,是左右夹击向影与无心的动作,刚才的对话他们听得够清楚了,一个臣服她的男人,而她对那个男人的态度比他们好,她在焰说出那个男人的名之前,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
她虽不知他的名,确变成了他的主人,他们不知影怎会认同无心的主人说法,但他们万分确定,他在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守护一个女人,她真的是惑世妖精,让所有最刚毅的男人为她臣服,而现在的她,不抗拒,甚至受于他人的沉迷。
他们记起她说的话了,她说过:‘拥有他们俩兄弟,甚至更多男人……’
“想听我吹笛吗?”面对俩个狂怒的男人,无心并不防卫,也阻止了影的动作,她只是巧笑的如是问着,这而这句话,似有无限魔力一般,它让凤帝与焰停下了待发的攻击,收住了掌势与抢夺的举动。
看着停下身形的男人,无心放开了把玩着影手指的小手,她手快速的向扯下身旁飘飞的纱帘,纱帘在那手中翻搅,变成了一根听话的纱绳,手臂轻挥,纱绳直向凤帝身后射去,去势快如急箭,它如沾染灵性一般,卷起凤帝先前被吴妃退下的衣裳便急速回收。
无心拿着那被纱绳卷回的衣裳,手指向里探去,拿出来的,是一只被金箔包接过的玉笛,那是沈青云送她的玉笛,是被焰毁去了的玉笛,也是被凤帝捡起,找能工巧匠重新修接好的玉笛。
取出玉笛,无心将衣裳抛向凤帝。“你不怕着凉,影他们看着会别扭。”原来事情的连翻发生,凤帝至此时仍未将衣裳穿起。
被人服侍惯了的帝王,见过他**身体的宫女、宦奴、妃姬不在少数,此时无心提起他的**,到没令他太过别扭,接过衣裳,他到也快速穿上。
看着无心手上的笛,焰眼脸略垂,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去寻过那被他毁去的玉笛,无收获,现他才知是被凤帝先一步拿走,且已将其修好。
“你什么时候知玉笛在我手上的。”
“这不是重点。”无心看着手中的玉笛,指尖抚触着那包接精美的金箔片,她离开影的怀抱,席地而坐。“听吧,这次是免费的,不需要你们付出任何代价。”话语毕,空幽如蓝蝶轻舞的音韵传出,淡淡的,轻柔柔的,却又传得好远、好远。
男人听着,看着,沉醉着,狂喜着,凤帝与焰以为找回那个无心了,然只有影看着那飞扬的银丝,她若真沉静,她的发丝不会飞扬。
“好听吗?”笛声停了下来,男人久久的沉醉,让无心唇角勾起,仅只一曲,她抚平他们所有怒气,让他们变成温驯的猫儿,他们的痛苦与快乐,今后由她操纵,呵呵……
“好听,你能抚琴吗?若你喜欢,在这王宫里,本王为你建另一个无心小筑。”手撑在膝上,凤帝半弯下身,他音变成从未有过的温柔。
“不需要,王后,不是该住凤祥宫吗?”至地上站起,不变的巧笑,那如幽兰面容,变得妖冶,一样的笑颜,她给人俩种极端,却均让人迷恋不可自拔。
“影,好不好听?”步向后退,她靠在影怀中。
“好听。”
“那你以后还要不要听?”
“你会吹给我听吗?”搂着她放柔的身子,看着她娇柔的面容,他眼里没有焰与凤帝。
“会,不过不是免费的,你得付出最昂贵的代价才行。”
“旁听一次,你要我命做代价,下次再听,我还能给你什么呢?”甜蜜,也苦涩。
她的娇媚,并非为他展现,她在利用他,他知道;她对他无心,他知道;可他心甘情愿,只要她不伤他的心,一切随她;只要她不让心死去,随她;只要她不要他离开,只要她不离开他的视线,随她;只要……一切都随她吧。
接下杀她的任务,十数日的暗处相随,心镜的沉迷转变,见到她的妖娆、沉静、无助、邪恶,闻她淡郁的笛音,他就万劫不复了。
无论她做什么,就让他做她的守护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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