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纸,一句话
第四十五章一张纸,一句话

  (74)

  一间铁屋子,亮着幽深的灯光。

  灯光下摆了一张方桌,方桌边上坐了四个人。

  这是一张极其常见的,用来打麻将的方桌。

  四个人也正好打麻将的人数。

  可他们四人,显然不是在打麻将。

  方桌三个位子上坐着鲁泰基金的三大经理,好家伙,坏家伙,熊大原。

  好家伙正坐在中间的位子上,他的对面正坐着一个成熟,英俊的男人,进三少沈进。

  好家伙点起一支烟,微微笑了笑,道:“进三少果然是进三少,胆魄就是比普通人大。你独自一人应约来这里谈判,你就不怕我们像对夏远一样对你,把你关在这屋子里吗?”

  沈进轻松笑了起来,道:“我不是1岁的夏远,我是岁的沈进。而且也不是我胆子大,只是我知道,你们不敢。”

  好家伙笑了笑,道:“你现在人就待在这里,你凭什么还有自信说我们不敢?”

  沈进笑道:“如果我失踪了,你们凭什么保证自己能活着离开上海滩?”

  好家伙脸上的笑缩硬了一些。

  沈进又道:“况且如果我今天晚上之前没能回到办公室,我可以保证你们的那位谢林小朋友,至少要等到股神大赛结束才能出来,或许出来后也会莫名其妙失踪了,呵呵。”

  好家伙点头道:“是的,我完全相信进三少的能力。”

  沈进道:“而且我也知道,你们是来找我谈判的,不是找我来商量怎么绑架我的。”

  好家伙点点头,道:“确实是这样。”

  沈进道:“谈判总是需要筹码的,你们的筹码是什么?”

  好家伙神秘地笑了笑,道:“一张纸,和一句话。”

  他说着拿出一张合同纸,放到沈进面前。

  沈进看都没看一眼,道:“有时候我很懒,懒到几行字都懒得看,不如你们直接告诉我纸上写了什么。”

  好家伙道:“这是我们鲁泰基金和你们杭城基金的合作计划书。我们双方之间公平竞争股神大赛,但是无论哪一方赢了,另一方也能以大股东的身份,共同入主第一基金。这样一来,你和我们任何一方,成功入主第一基金的机会就变成原来两倍。进三少,你看这张纸怎么样?”

  沈进拿起这张纸,手指夹着摇晃几下,又放了回去,道:“这张纸是好纸,只可惜这张纸太薄太轻了。”

  好家伙笑着问:“这张纸薄在哪,又轻在哪了?”

  沈进笑起来,道:“你们开出的这个条件似乎很公平。可是你们没提到,你们的那位谢林还在公安局里呆着,你们鲁泰基金本来已经是没有机会入主第一基金了,但是你们的合同却能让你们入主的机会比以前更大。从没机会,变到比从前的机会更大,你也实在太会做生意了。只是你们所谓的谈判筹码里的那个关键人物,现在还在我手里掌握着,这恐怕不能算是你们的谈判筹码吧。”

  熊大原一拍桌子,怒道:“沈进,别做得太过分!”

  好家伙对熊大原做了个制止的手势,依旧笑着对沈进道:“这个条件对你们也是有好处的。毕竟三少心中也清楚,夏远这孩子不会是小徐哥和冷公子的对手,可是谢林的胜算就要大多了。”

  沈进笑了起来,道:“这种鬼话大概你自己说多了,连自己都信了。你真以为你们那个谢林,是小徐哥或者冷公子的对手?就他那种心态,操盘大赛时,夏远要赢他也不是不可能吧。”

  好家伙默然。

  沈进接着道:“夏远现在的水平,确实还不是小徐哥和冷公子的对手,可是真正比赛的时候,他一定会赢。”

  好家伙问道:“这是为什么?”

  沈进笑着道:“因为包括你们在内,所有玩家几乎都亮出了底牌,可我才刚打出第一张牌。”

  好家伙道:“你能保证你剩下的牌足够大吗?”

  沈进道:“足够大。”

  好家伙叹了口气,道:“我也绝对相信进三少手中一定有大牌,进三少手中永远都有大牌。我们的谈判筹码里,这张纸虽然又薄又轻,可是至少还有一句话,我相信还是又厚又重的。”

  沈进道:“这句又厚又重的话不妨说来听听。”

  好家伙又叹了口气,道:“夏国标死了。”

  沈进点点头,道:“是的,六年前已经死了。”

  好家伙再次叹了口气,道:“所以我要说的这句话就是,夏国标死了。”

  沈进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好家伙看着沈进的眼睛,突然笑起来,道:“这句话是不是又厚又重呢?”

  过了许久,沈进叹了口气,缓缓道:“确实,这是句又厚又重的话,比起这张又薄又轻的纸来,有分量得多了。”

  好家伙笑着问:“那进三少听了这句又厚又重的话,是否会在这张又薄又轻的纸上写个名字?”

  沈进看着纸,淡淡苦笑一下。

  什么样的话会厚?故事。

  什么样的话会重?记忆。

  沈进拿起笔,好家伙又拿出一式两份的合同的另一份,放到他面前。

  沈进在上面写下了名字,又缓缓道:“谢林两个小时内会回来了。只是我劝你们三个做老师的,该教点他做人的道理,说话的时候不要太横,像熊大原一样。”

  熊大原狠狠瞪着他,道:“你!”

  沈进微笑地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第四十六章平胸的女人

  (75)

  预测指数和买卖股票这两个项目已经结束了。

  所有队员按总成绩淘汰下来,只剩下16强了。

  总成绩里,夏远第一,谢林第二,冷公子第三,小徐哥第四,姚琴第五,等等。

  股海风云,大浪淘尽英雄。

  这短短三个多星期了,就挑出了中国股票做得最好的一十六个人。

  他们十六个是绝对最有实力的。除了他们十六个外,被淘汰的那些选手,不但有些指数预测得千奇百怪,买卖股票亏损的也不在少数。

  本来,在市场下跌的环境里,买卖股票能赚钱确实是件很困难的事。

  再过三天,就正式开始决赛阶段的操盘大赛,也就是16强晋级8强的过程了。

  现在,夏远,姚琴,小徐哥,冷公子又来到了古瑞茶楼。

  他们一坐下来,小徐哥就重重地连叹了三口气,脸上挂着像老婆跟人跑路的神情。

  谁都知道小徐哥现在一定想说点什么了。

  他唉声叹气只是为了让别人问问他怎么了,他才好把想说的话给讲出来。

  不过如果没有人问他,可以肯定,他叹完气后还是自己会把想说的话讲出来的。

  冷公子自然不会去问他。

  姚琴现在一双暧昧的眼睛正打量着夏远,没去理会小徐哥的叹气。

  所以会发问的只剩下夏远,所以也只有夏远问道:“你怎么了?”

  小徐哥独自叹了这么长时间的气,终于等到有人问自己“怎么了”,心里很高兴,可是脸上依然懒洋洋地道:“我心里不爽。”

  他知道夏远还会继续问下去的。他也等着夏远继续问下去。他愿意用这种一问一答的方法来讲出他想说的话。

  一个0岁以上的男人,说话时还有这种闲趣,喜欢卖弄卖弄小情绪的,大概也就只有他花花公子这一个了。

  可是出乎他的意料,夏远没有再问下去。

  夏远反而坐在那,悠闲地喝起茶来。

  小徐哥又重重地连叹了三口气,可是还是没有人搭理他。

  所以他只好抬起头来,看着夏远问:“你怎么不接着问我为什么心里不爽?”

  夏远眼睛看着茶杯,缓缓道:“好茶,真是好茶。”

  小徐哥又转向姚琴,道:“那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

  姚琴只是看着夏远,满眼温柔,缓缓道:“好帅,真是好帅。”

  小徐哥又叹了口气,道:“他现在当然帅啦。总成绩排第一的人了,大概股神也就是他了。他这样的人不帅,还能谁帅?”

  夏远看着小徐哥,忍不住笑了起来,道:“这就是你心里不爽的原因?”

  小徐哥道:“当然了,我做股票居然还做不过一个比我小十岁的孩子,这传出去,我小徐哥太没面子了。”

  夏远笑而不语。

  姚琴转向对小徐哥道:“这就是你要说的话?”

  小徐哥道:“是的。”

  姚琴道:“那你要说的话说完了没有?”

  小徐哥道:“好像说完了。”

  姚琴冷冷道:“那你就呆一边继续叹气吧。”她又盯着夏远看了。

  小徐哥无奈地看了一眼姚琴,坐在位子上又叹了口气,重复说道:“大概股神就是他咯,大概股神就是他咯,大概股神就是他咯……”

  夏远道:“你不用装可怜,下面的操盘大赛是你最强的项目了。三天后16强进8的比赛,我们都还要拼杀一回,能不能进8强都不知道。你倒好,不用比赛直接晋级了。”

  姚琴惊讶地问道:“他为什么不用比赛直接晋级?”

  夏远道:“你知不知道本来和他比赛的谁?”

  姚琴道:“我看过名单,是广州‘浪子‘林峰’。”

  夏远道:“可是林峰早上自愿放弃比赛了。”

  姚琴道:“他为什么自愿放弃比赛?”

  夏远笑着道:“这就要问小徐哥了。”

  小徐哥得意地笑了起来,道:“我和他过去好几次交过手,每次他们的股票都被我搞得挺难收拾的。他大概是不想在股神大赛这样众目睽睽下,输得太惨咯,所以就提前回广州咯。”

  小徐哥接着问夏远道:“你你三天后和谁比,不会是和陆枫吧?呵呵。”

  夏远道:“也姓陆,不过幸好不是叫陆枫,叫陆小鹏。”

  小徐哥笑起来,道:“海南基金陆小鹏啊,呵呵,这个陆小鹏一点也不小,他年纪至少是你的两倍了。他是海南基金的老大,大家叫他股市陆小凤。既然你遇到的是这家伙,那你可以顺利通关了。”

  姚琴好奇地问:“我听我们陈总说,陆小鹏的水平在他和进三少之上,水平很厉害,怎么听你说着这么容易就对付了。”

  小徐哥道:“我和他交过手。这人操盘是没有一点技术含量的。他只有他丰厚的经验和对对手的准确判断力。我和他刚交手时也觉得挺难应付的,很难压住他。可是等我看出他的风格后,对付他就非常轻松了。你只要自己随便想个乱七八糟的操盘方式,搞得你自己都快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了,他丰厚的经验也就没有了一点用处,这时候,你再用自己的风格对付他,过关就非常轻松了。”

  夏远道:“谢谢你。”

  小徐哥道:“谢我什么?”

  夏远道:“谢谢你把这么重要的实战经验告诉我。”

  小徐哥摆摆手,得意地道:“这算什么,我只怕你被这么个没技术含量的家伙给淘汰了,不能在最后决赛时领教我小徐哥的风采了。”

  他又转向对姚琴和冷公子道:“你们俩想不想知道自己的对手的弱点?”

  冷公子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表情。

  姚琴瞥了一眼,冷冷道:“不稀罕!”

  夏远笑着看着小徐哥,道:“不知道刚才是谁一直在哀叹这次股神就是我了。”

  小徐哥笑道:“我这还不是先抑后扬嘛,最后的股神嘛,……呵呵。”

  他看着冷公子,道:“要是最后我做了股神,你会不会不服气?”

  冷公子道:“不会。”

  小徐哥正想问夏远,可是他回过头看夏远时,却发现夏远根本没在听他说话。

  夏远的眼睛紧紧地凝视着玻璃墙外。

  玻璃墙外的人行道上,一个女人的身影正离着他们视线的方向而去。

  那个女人穿着一条超短牛仔裙,一件浅绿色的短小上衣。

  她的背影很瘦,很瘦很瘦。

  很瘦的腿,很瘦的手臂,很瘦的身材。

  以花花公子小徐哥对女人的阅历,他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推断出那个女人的胸部也是很瘦的。

  对于油条一样的女人,即使长得再漂亮,在他眼里也只是一根油条而已。

  所以他弄不懂为什么夏远一直盯着那女人看,为什么对这个连面孔都没能看见的女人这么感兴趣。

  那女人走得很快,已经穿过马路了。

  夏远突然站了起来,朝门口冲出去。

  小徐哥低下头,笑夏远真是个没见过女人的学生而已。

  可当他抬起头时,发现冷公子和姚琴都跟着夏远跑出去了,所以他也只有跟着出去。

  那女人转眼间已经走到很远,走进了浦东金融大厦了。

  夏远跑进浦东金融大厦时,只看见大厅里人来人往,哪有那个女人的影子?

  夏远站在大厅中央,大声喊道:“你给我滚出来!你躲了六年也该躲够了吧!”

  没有人出来,只有来往的人停下脚步,惊讶地看着他。

  小徐哥,冷公子,姚琴站在一边,望着他。

  小徐哥侧头道:“你们说,那个女人会不会是夏远过去的女朋友?”

  冷公子在一旁冷冷地道:“不会。”

  小徐哥问道:“为什么?”

  姚琴不假思索地道:“六年前夏远才刚发育呢。”

  还是没有人出来。

  夏远转身向外走去,他们三人也跟着离开。

  等他们离去后,一个女人从女厕所走了出来,轻拍她很不丰满的胸部,道:“好险,好险。”

  (76)

  咖啡厅的环境总是幽雅而浪漫的。

  包厢里,淡蓝色的磨砂玻璃,透出美妙的光线,音响里缓缓传出轻柔的曲子:

  那一年,多情花开的季节,

  你像原野上的杜鹃,

  种进我的心田,

  叫我这一生流连,

  流连在梦的天边……

  沈进指节间的烟燃了一小截,他正闭着眼睛,指节轻轻击打着桌面。

  门开了,进来了一个女人。

  那是一个很特殊的女人。——因为她的身材,至少在小徐哥的审美角度里,绝对不美。

  她很瘦,很瘦很瘦,太瘦了。

  对于一个很瘦的女人,如果你又要求她有一个丰满的胸部,那就像你非得要用块钱买一斤猪肉,即使买到了,恐怕那也是注水的。

  所以对于一个很瘦的女人,还是不要要求得太多才好,至少,至少要容忍她那可怜的胸部。

  这个女人的胸部确实够平的了,平得就像一张扑克牌,如果不是她还长了一个脑袋,恐怕连正反面都分不清楚。

  可是她又的的确确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那种魅力能迫使男人犯罪。——当然,小徐哥是个例外。

  一个没有胸部的女人却又很有魅力,这确实很奇怪。

  其实一点也不奇怪。

  她还有两条秀挺的长腿,穿着超短牛仔裤,这两条腿笔直又结实,白滑如丝绸。而且她还有一张精美到极至的脸,一张能让男人看一眼就忘不了的脸。——要不是她还有个男人看一眼也绝对忘不了的可怜胸部,她绝对是个完美的女人了。

  现在她坐了下来,坐在沈进的对面,从包里抽出一支女式香烟,一只精致的打火机,火苗一闪,从她动人的嘴唇里吐出一圈细腻的烟丝。

  沈进吸了口烟,望着她,笑了。

  她酩了一口咖啡,看着沈进,道:“你终于想起我了”

  沈进笑着道:“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

  那女人不屑地一声冷笑,道:“你和你那位朱笛小姐,还有其他情人在床上快活的时候,也在想我?”

  沈进笑道:“当然想你了。和她们在床上快活时,更让我怀念和你在床上**的时光。她们在床上的表现,和你相比,大概都是不及格的。”

  那女人冷笑了起来,道:“你这个人说话,女人永远分不清楚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沈进笑道:“连你也分不清?”

  那女人冷笑道:“我当然分得清,就你那么点脑子,我还看不懂你?”

  沈进道:“许多女人都说我是本厚厚的书,永远看不懂我。”

  那女人道:“男人总喜欢把自己装成一本厚厚的书,可惜里面大部分都是空白页。”

  沈进无奈地苦笑。

  那女人又道:“反正我只知道一点,这次你把我叫到上海来,一定不是只想着和我睡觉。”

  沈进叹道:“无论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哎,你今天来真是吓出我一身冷汗。”

  女人笑道:“进三少也能被人吓出冷汗?”

  沈进道:“我以为你晚上到的,谁知道你白天就到了,还直接去金融大厦找我。差点被夏远抓到。你差一点就毁了我们整盘棋了。”

  那女人吸了一小口烟,笑道:“是毁了进三少的棋,可不是毁了我的棋,我本来就没在下棋。”

  沈进笑道:“你早就在下了,你不要忘了,你可是杭城基金的二东家。”

  那女人悠悠地叹了口气,道:“做了六年的杭城基金二东家了,别人只知道你这个大东家进三少,谁又知道我这个二东家呢。”

  沈进笑道:“没有人知道你才是你现在最大的优势。谁都知道夏国标当年招了五虎将这五个学生。只有我才知道他还有你这第六个学生,也是成绩最好的一个。再过几个月,我敢保证,股市上的庄家们,没有不认识你的了。”

  那女人笑道:“我对名气一向都不在乎,哪像你们男人,把一张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你知道,我看重的只有钱,和像你这样的男人。哎,可是像你这样的男人,我找来找去,好像也只有你一个。”

  沈进笑了。

  那女人又问道:“你找我来浦东是为了什么?”

  沈进道:“现在是杭城基金能否一飞冲天的时候,你作为杭城基金的二东家也是该出点力的。我要你保证夏远成为股神。”

  那女人笑了起来,道:“就夏远那么点水平也要保他做股神?他又不是夏国标。你当初还不如直接让我参加股神大赛好了。就小徐哥和冷公子那几下子,无论哪个我都不看在眼里。”

  沈进道:“夏远做股神,大家都会服他。尤其是古昭通,金手指和陈笑云。四大基金都支持他的话,股神的位子才能坐得稳。你就算水平再高,你做了股神的话,以你的身份,不光是他们三家基金,其他基金也没人会支持你,恐怕入主第一基金连想都不用想了。”

  那女人问道:“那你要我怎么帮夏远?教他点东西?”

  沈进道:“当然不用教他。你用你的绝招就可以了。隐藏在散户中操盘,反正这种技巧夏国标只教了你一个人。只有你能够做到场外操盘,而操盘记录上没办法显示出来的。”

  那女人问道:“那上两次夏远,小徐哥,冷公子,他们都在操盘时,你为什么叫我出手帮夏远?你堂堂进三少还在乎那几十万块钱的盈亏?”

  沈进道:“我只是想验证一下,你的场外操盘虽然能躲得过操盘记录,不知道能不能躲得过那些高手的眼睛。”

  那女人道:“结果呢?”

  沈进道:“我一点也看不出你什么时候在场外操盘,其他人好像也没看出来,这就行了。”

  那女人问道:“那我在杭州操盘就行了,你为什么把我叫到浦东来?”

  沈进道:“因为我突然很想和你睡觉。”

  两人都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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