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辟邪剑法

第一百一十七章辟邪剑法

“岳不群!”

对于岳不群的藐视,丁勉怒了,打从心底的愤怒。

不想林平之压根儿不去理会丁勉的怒火,脸色森冷地搦战道:“华山二代弟子林平之,求嵩山丁勉师叔指教!”

声音掷地有声,充满英雄一去兮不复返的味道。

如果项东海和令狐冲在这里,肯定会惊讶林平之的锐变。特别是项东海,肯定会以为林平之被岳不群洗脑。

林平之前后的气质差别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仿佛是换了一个灵魂一般。

林平之仿佛没有看到丁勉眼睛里有若实质的杀意,宝剑一挥,一团劲风随之而起。这样的内功修为,比诸岳灵珊都要强上三分,任是谁也想不出他是出于那个有名无实的福威镖局。

事实上,林平之自从家族遭逢大难之后,一改以前的纨绔之气,一有时间就苦修内功。虽然他的内功心法很是普通,但胜在付出的汗水颇多,后来又在岳不群的可意指导之下,内功越发的精纯,已经不是一般的华山二代弟子所能比拟的。

饶是如此,林平之依然不被丁勉放在眼里。

“请指教!”

林平之也仿佛失去了耐心,宝剑一挺,直接朝丁勉的心脏刺去。

一开局就是如此凶残的杀着,不仅挑动了在场万千江湖高手的**,更是把丁勉激得怒不可节。原本他只想好好教训这个狂妄的华山晚辈,到了现在,他已经对林平之判了死刑。

一掌推出。

这一掌平平无奇,连一点劲风也没有,仿佛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所打出来的。但在场的高手何其多,大家都知道这一掌的精妙程度绝对不在任何一派的绝学之下,因为丁勉这一掌,已经达到了将所有的内力、劲气完全凝聚于手掌上,丝毫不泄露的高深境界。

华山的封不平、宁中则、恒山的神尼、泰山的玉磐子、玉矶子等等高手,都暗惊这个丁勉的拳法高明,功力高深。换做是自己在场,面对这一掌也是忌惮三分,不敢随便硬接。

可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林平之竟然逆转强行真气,由刚才的“开门见山”直接演化为“独劈华山”,其势之霸道,完全盖过了丁勉。

当!

林平之触电般飞弹出去,全身剧烈地颤抖起来,特别是拿剑之手,血丝已经是清晰可见。

饶是如此,在场的江湖人都为林平之的大胆作为欢呼喝彩。

华山出现项东海、令狐冲这样的大高手已经是奇谈了,今天再出一个可以打败长他两辈的泰山大高手,隐约给人一种信息:风水轮流转,十年后,五岳剑派或许会由华山派独尊。而现在更是出了一个帅气又不失豪气的华山二代弟子,更加让人坚定那种信念,也让人开始仰慕起华山的威风来。

“平之太冲动了……”

宁中则对于女儿的婚事比较偏重于令狐冲,可惜岳灵珊一直都拿令狐冲是哥哥看待,所谓的儿女私情几乎没有,宁中则也是无可奈何。所以的,对于林平之这个突然介入的弟子,心底下总有一丝不喜,不过其人随和,倒也不会为难林平之,至多就是严格一点罢了。

不过林平之这一次的表现太让他不满了,手可是剑客的生命,他这么蛮干法,简直就是拿自己的未来开玩笑,这能叫宁中则放心得下把宝贝女儿交给他么。

岳不群倒是不那么计较,叹道:“年轻人总要有一点热血,更何况平之所表现出来的剑法,已经不堕我们华山派的威风了。假以时日,平之肯定能成为我们华山的支柱之一。”

宁中则也知道岳不群曾偷偷将一些杀伤力大的绝学传授给林平之,也知道其中还包括了专门克制嵩山武功的魔教武学,甚至还知道林平之能有如今的内功修为,全是自己的丈夫偷偷用《紫霞神功》为他输理经脉的缘故。饶是如此,不过宁中则也单纯的以为自家丈夫是不想林平之这个未来女婿太过弱小,丢华山的门面而已。

现在看来,原来全部都是早有预谋。

突然间,一个凉气从宁中则的心底涌现出来,她发觉自己太不了解与自己同床共枕十数年的丈夫。

丁勉惊讶地看着林平之,他本以为自己这一掌就足够让林平之伤重不起,甚至丹田破损的了,不想林平之还有一战之力。与项东海,以及与嵩山派的二代弟子对比了一下,丁勉也忍禁不住笑赞起来:“不错,华山的弟子越来越出息了!”

其他的人或许不知道丁勉这句赞叹是什么意思,但他的师兄弟再清楚不过了,这个笑意分明就是想要把林平之扼杀在这里,避免以后华山又多一个高手来。

林平之没有回话,受伤之手依然不肯松懈,任由得血丝一点一点的滴下来。此时此刻的林平之,心神已经晋入专心致志的境界,除了眼前的丁勉再无其他事物。

“狂妄!”

丁勉见林平之对自己的评价一点反映也没有,大怒之下,也放弃了所谓的高手风范,向林平之这个师侄发起了攻击。

丁勉所学的武学是最正宗的嵩山拳法,他也没天才到像费彬、乐厚那般自创得意武学。不过他所学的拳法、内功无不是嵩山的绝学,不然他也不可能成为嵩山的第二高手,也不可能在原著里一掌就击退恒山的定逸师太。

可就在丁勉的拳掌刚刚施展出来,林平之的“嵩山剑法”又来了,这一次是嵩山弟子最为熟悉的“鲤跃龙门”。

林平之这一跳,隐约有“羚羊挂角”的味道。

丁勉大约估计出林平之纯粹就是一个愣头青,每一招都要与自己以命换命,借此拉近双方的实力差距。不过他作为江湖名人、长辈的,若是被一个籍籍无名的后辈小子逼退,那不就是丢面子的问题了,严重的怕会影响到自己在嵩山里的地位,以及未来。

于是,丁勉没有回避林平之的拼杀,意图以高上数筹的强横功力,直接将这个华山“祸害”当场击毙!

一时间,拳风大起。

可就是这个时候,林平之充满杀意的剑法突然一变,飘逸地的一剑向丁勉的前额划去。这一剑清隽之中带着一股轻灵之气,仿佛田野间的微风,让人看得心旷神怡,流连忘返。

叮!

再此一刻,丁勉尽显示了其高手的风范,竟以全身的内力凝聚于手心,强行以拳气震掉林平之这神来之笔。

可是仓促之间如此运转劲气,所要遭受的反噬之力是多么的恐怖。这不,丁勉原本红润的脸色瞬间白了下来,气息不稳,鼻孔甚至流出了刺眼的鲜血。

不过林平之也好不到哪里去。刚才的一剑就是岳不群传授给他的石壁剑法,而且还是嵩山派失传了的绝学,出其不意之下果然奏效。但是丁勉三十多年的精纯内功可不是便宜货色,林平之所受到的震**比观战之人想象的还要严重,若不是他凭借着一股气势支撑着,恐怕他已经昏过去了。

眼光毒辣的左冷禅自然是看出双方的异常,见丁勉还想勉强下去,连忙喊道:“好!华山又出了一位少年英雄!真是可喜可贺啊……这一次双方互有损伤,虽然华山的林师侄比较严重,但我师弟再怎么说都是长辈,这一次就算是平局吧……”

“哗……”

场面的气氛再度热烈起来。

华山再出了一个少年英雄,而且还是与嵩山第二高手打成平手的人物,整个江湖都轰动了。

“慢着!”

一个人模狗样的剑客从人群中走出来,对着就欲退下的林平之喊道:“林平之,你杀了我的师兄,今日这笔血债就要你来偿还!”

“无耻!”

“贱格!”

“卑鄙小人!”

一时间,所能想象到的辱骂声都骂出来了。

只要是眼睛没瞎之人,都知道林平之现在是受了重创,根本不可能与他人动手。这个人现在找借口出来挑衅,分明就是想踩着林平之的肩膀上位。如此卑鄙小人,怎能叫天下群雄信服。

不想华山里的人喊道:“他是青城派的贾人达!”

这贾人达的确是青城派的人,而且还是青城派掌门余沧海的弟子,一向与余沧海的儿子余人彦交好。不过在这种大会,连他师傅也不方便说话,更不说他这个无名小卒了。

岳不群不用想多想也知道其中的关键。

余沧海肯定觉得林平之羽翼已经丰满,足够对整个青城派形成威胁,怕他将来寻仇,所以乘此机会要将其灭掉。之所以自己不出手,而叫弟子扮成江湖侠客出面挑战,还不是那所谓的面皮作祟。

“平之退下!”

岳不群知道林平之与青城派的血海深仇,生怕他在这种情况下过于冲动,连忙将其叫下来。

不过这一次林平之没有回身,而是带着哀求的眼神看着岳不群,希望他能应肯自己接下这一战。他实在想杀掉贾人达这个畜生。

就在这个时候,也是从诸多江湖人士之中走出了一个粗衣剑客。只不过这个粗衣剑客所面对的不是林平之,或者华山那边,而是青城派所在的地方。

只听这个粗衣剑客骂道:“余沧海!既然你还记得你儿子之死,那你还记不记得你杀了福威镖局多少个人?”

这个声音充满了仇恨,仿佛从地府出来的冤魂,让其周边的人不禁退了一步。

余沧海感受到万千眼光的压迫,不过他实在是看不透来人的修为,反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粗衣剑客缓缓接触自己所有的伪装,露出本来面目。

“相公!”

“爹爹!”

“震南兄!”

林平之、林夫人和岳不群一齐失声喊了出来。

虽然眼前这个人消瘦了许多,气质有若一把充满怨念的魔剑,但其相貌没有多大的改变,的确是林震南,福威镖局的林震南,林远图的孙子。

余沧海一看到林震南的真面目,毫不犹豫的拔剑而出,直指林震南。

左冷禅自然知道余沧海与林震南的恩怨,不过作为地主的,可不能让他们破坏自己的五岳盟会,再怎么说,现在是五岳剑派的大会,不是解决私人恩怨的地方。只不过如今的林家是华山派的人,如果林震南与林震南起冲突的话,那也就意味着华山派多了青城派这个敌人,而自己则多了一个强而有力的战友。

想及于此,左冷禅自然是乐得坐山观虎斗。

青城派和林家的恩怨只能用血来清洗,所以余沧海也没想那么多,他知道今天自己不得不战,如若不战,那么青城派的名声就彻底毁在自己手里了。更何况余沧海根本看不起林震南,他觉得林震南完全是在装神弄鬼,缺了一条胳膊还妄图挑战自己。

“哼!手下败将,不自量力!”

余沧海冷眼看着依然不出剑的林震南,大声讽刺道。

虽然余沧海有轻视林震南之心,但他也不是傻瓜,知道没有三板斧安敢上梁山的道理,再加上林震南所爆发出来的气势的确惊人,所以他一开口就出了攻心之计。

林震南没有回话,突然间原地消失。下一时刻,已经出现在余沧海的跟前,宝剑也是直刺余沧海的左眼眶,端是歹毒。

当!

余沧海挺剑上撩,毫无花俏地命中了林震南的宝剑。不过余沧海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觉得自己的奋力一击似乎打到了一把没有丝毫内力的武器。

“啊……”

就在余沧海心疑之际,肩膀上传来的痛楚让他忍不住惨叫起来。

原来林震南不仅身法快得离奇,连剑也快得匪夷所思,上一刻被**开去,下一秒已经在敌人的肩膀上留下一大道血口。

“我可不会让你那么痛痛快快就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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