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得这把紫玉箫?”慕雪瑟皱起眉头,审视着姜瑶,“你到底是谁?”
“你呢?”姜瑶微微眯眼,似乎想起了什么,她看着慕雪瑟的目光多了些不明的意味,“你又是谁?你跟这把紫玉箫的主人是什么关系?”
慕雪瑟一怔,她隐隐觉得姜瑶会这样问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她淡淡笑了笑,“你若是束手就擒,我就回答你。”
“你做梦!”姜瑶冷笑着将紫玉箫放入怀中。
“那可是我的东西!”慕雪瑟目光一冷。
“这是我故人的东西!”姜瑶的声音也同样冰冷。
慕雪瑟冷哼一声,伸手在半空一招,身边顿时落下一群黑衣蒙面人,为首一人正是江枫。慕雪瑟一指姜瑶,“捉活的!”
“我还说你怎么不把你身边的高手都叫出来,终于忍耐不住了么?”姜瑶看着围着自己的“夜”的人,笑得有几分嘲讽。
“是啊,我玩腻了,你有几斤几两,我也已经试出来了。”慕雪瑟轻笑,她对“夜”的人道,“小心点,她擅驱毒物,若是中毒了,就立刻过来我这里解毒!”
“是!”江枫几人应道,然后慢慢将姜瑶围笼。
姜瑶吹动骨笛,那片黑雾分成几小片,袭向“夜”的人,但是在刚刚碰到他们身上的黑衣,和脸上蒙面的黑纱的瞬间,就纷纷掉落在地上。
姜瑶大惊,就听见悠闲站在一旁的慕雪瑟笑道,“不用费心了,他们身上的衣服和脸上的黑纱,都被我浸过对付毒虫的药物,你擅用蛊毒,我怎么能不提早提防呢。”
“哼,你既然早有准备,刚刚是在逗我玩么?”姜瑶气得脸色涨红。
“我不自己先试一试,怎么知道我的药对你的毒物管不管用?”慕雪瑟轻笑一声,“我是不会轻易让我的人冒险的。”
“还真是位好主子!”姜瑶咬紧了下唇,看着围着自己人的“夜”的人,在思索着对策。
“记住,我要活的。”慕雪瑟冷冷下令道,“动手!”
“夜”的几人全都拔出长剑,连成一片剑光直击向姜瑶!
在众人都杀红眼的时候,童氏不知何时悄悄从地上爬了起来,慢慢地,小心地向着树林一侧退去,可是才走几步,她就听见身后她最憎恨的那个声音在问,“母亲,你这是要去哪啊?”
她慢慢站直身体,回过头去,看见慕雪瑟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冲她笑,“母亲,夜黑风冷,还是不要乱跑的好,况且太子殿下已经带人围住了这里,你觉得你能出得去么?”
“我是镇国公夫人,他们也敢拦我?”童氏冷笑。
“在你想毁掉镇国公府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你是镇国公夫人呢?”慕雪瑟沉下脸,目光像是能把人冻住一般。
“哈,镇国公府?镇国公府?”童氏仰天大笑,“镇国公府又何尝顾及过我呢?我和我的儿女相比起镇国公府的利益来根本不值一提!”
她看着慕雪瑟,恨恨道,“当年,因为你生母姜华公主暗恋你父亲,他们就将我贬妻为妾,让我一直为人耻笑!当年,我本已经先有身孕,可是姜华公主进门之后,那个孩子就掉了,他们却没有一个人敢质问姜华公主!就连慕青宁那个贱人都帮姜华公主说话!”
“可那个孩子绝对不是我生母对你下的手!”慕雪瑟冷笑,她对姜华公主这点了解还是有的,那个明智的女子,心肠软得如水,如何会对一个孕妇下此狠手。“只怕是你自己动的手,想嫁祸我生母吧!”
“不!”童氏的眼中涌起浓浓的恨意,“我怎么可能会伤害自己的孩子!都是因为姜华公主害我贬妻为妾,我那段时间一直心中郁结,身体变得极为虚弱,大夫说我根本保不住那个孩子!那时我心里恨极了她,就想让她与你父亲心生隔阂,所以就用那个孩子嫁祸给她,却没想到根本没有人敢追求她的过失,只因为她是公主!”
慕雪瑟沉默不语,只听童氏又说,“后来我终于熬出头,姜华公主死了,我又成了正妻,可是因为太后不允我就一个诰命都得不到,镇国公府里的人都只让我忍,没有一个人想要为我去争!害我白白受到众人的嘲笑!”
她又狠狠瞪着慕雪瑟,“还有你和慕天华,凭什么慕天华可以是世子,凭什么你可以受尽所有人的宠爱?这些原本都该是我儿女的!可是你,你先是害死了我哥哥一家,然后你又害死了齐儿!而你父亲,那可是他的亲骨肉啊!他居然也能忍下心不想办法救他!眼睁睁看着他死!”
“慕天齐是咎由自取!”慕雪瑟冷冷道,“若不是你一直让他去强求不属于他的东西,他也不会有此下场!”
“什么强求,那本就是他的!”童氏大叫,她用颤抖的手指着慕雪瑟,“还有柔儿,你居然这样对她!她如今变得如此,你很开心是么!”
“我说了,不是我做的!”慕雪瑟皱起眉头。
童氏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疯狂,她冲着慕雪瑟大吼,“你敢做不敢认么!你们都是卑鄙无耻的贱人!你们害得我们母子三人如此,所以我要你们全都去死!”
慕雪瑟只是冷眼看着她,根本不想多说一句她,她不想问童氏,童氏怎么不想一想他们自己对她和慕天华做的那些事情,从小就给她下药害她子嗣艰难,虐待慕青宁,陷害慕天华入诏狱。
若不是她一一阻止,现在他们的处境只怕会颠倒过来,她才是那个一败涂地的人,就像前世一样!
她知道童氏这样的人是不会有丝毫悔意的,她只会把过失全都推到别人身上罢了,她才是最无辜的那一个,在她的观念里只有他们可以对别人下手,而别人只能默默忍耐,默默承受,不可以反抗。
和一个疯子去讲理的事情,她是不会做的!
她转头去看这一场乱局,只见姜瑶已经被“夜”的人逼得左支右绌,难以支撑,而那蒙面女子也已渐渐显出败势!
展开全部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