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大部的族长再次聚集到了巴音的大帐内,“巴音大哥,现在怎么办,现在各部全都人心惶惶。
再继续这样下去,下面那些部族早晚要出事,现在已经有人在说这次功打大武是惹怒了长生天了。”
巴音仿佛没听到哈森的话一样,坐在椅子上仰头呆呆的看着棚顶。
巴音此时正在琢磨着对策,镇北军弄出来的那个肯定不会什么妖术。
打死打伤族人的东西就是实心的石球还有一些细小的铅丸以及碎石碎陶片。
只不过是不知道怎么把这些东西打的这么远,威力还这么大的。
刻尔克的族长见巴音不说话,有些着急道:“巴音大哥,您倒是说句话呀,咱们这些人中就您见识最多。”
“是呀,巴音大哥,您说句话吧。”
“巴音大哥,接下来咱们怎么办呀。”
……
听到八大部的族长们纷纷开口询问,巴音叹了口气,“现在无非就是打与不打两种选择。
镇北军弄出来的那个新玩意你们都看到了,打的远威力大,但是也有缺点,那就是打的慢。
如果要打的话,用人命往里添或许也能打的下来。”
哈森借口道:“可下面的部族说什么也不肯派兵出战了,都认为镇北军会妖术。
如果一部两部还可以,可所有的部族都不肯,这没办法再逼迫了。”
巴音看看哈森,又看了看其他的族长,“既然都不想打了,那就让下面的部族准备牛羊吧。”
蒙克族长有些疑惑的开口道:“准备牛羊?现在各族自己都不够吃了,再逼迫就适得其反了。”
巴音哼了一声,“你当是给咱们准备呢?那是给镇北军准备的。”
八大部的族长听巴音这么说顿时有些炸毛,全都嚷嚷着一粒米都抢到不说,还死了这么些人。
要是再给镇北军送去牛羊,那以后在草原上彻底抬不起头了。
巴音摆了摆手,让众族长安静了下来,“只是先准备,到底给不给还要再看看。
整个镇北军的人马有几十万,自打开战以来,就没见镇北军出来和咱们打过一次。
这有些奇怪,他们有这么厉害的东西,为什么还要守在城内不出来呢?
我猜测镇北军弄出的这个冒白烟的东西并不多,所以镇北军才会暂时龟缩在城内。 ”
哈森有些无奈道:“巴音大哥,那咱们到底是打还是给镇北关进献牛羊啊。”
“我说过了做两手准备,现在依旧围着三镇,他们不是不出来吗,咱们派人深入进去,打那些老军镇。
如果和三大镇一样难打,那就早早献了牛羊。
如果好打,那再好不过了,那么多小军镇够弥补咱们损失了。”
刻尔克开口道:“如果镇北军出来救援呢?”
巴音想了想开口道:“无论是围着的三大镇还是镇北关,只要他们能出来,就算有冒烟的那东西,他们的优势也没那么大了。”
“可要还是打输了呢。”
巴音看看哈森,“要是还打输了,那就把准备好的牛羊给出去呗,咱们自己本部也要准备。”
巴音也知道众人憋屈的厉害,继续开口道:“你们这样垂头丧气了不行,下边的人慌乱可以,你们不能跟着慌乱。
告诉下边人,把那些冒烟的东西当做威力更大的床弩就可以了。如果他们出来和咱们打,到底谁胜谁败还不一定呢。”
八大部的族长们琢磨了一会,巴音说的确实有道理,冒烟那东西还真就是相当于威力更大的床弩。
真要是出来对阵厮杀,自己这边未必会败。
巴音想了想继续开口道:“给三大镇放个口子,围三放一,得让他们把信传出去。
明天开始咱们就派人突进,早些试试也早些知道结果。
管好你们的部下,镇北军有冒烟的那东西不能传出去。
如果镇北军出来,咱们还是打不过,等阿古拉个苏得两部回来了,让他们继续和镇北军打吧,我们去泰机。
大武有那些厉害玩意,泰机可不会有,咱们损失这么多外加给镇北军的进献,怎么也要找补回来。”
三大军镇的镇北军此刻恨透了草原人,天气正值七月正是天气炎热之时。
城下的尸体堆积如山,尸体已经开始肿胀不说,还臭气熏天。
尸臭的气味也招来了大量乌鸦啃食尸体,本就残缺不全的尸体更是被乌鸦啃的面目全非,肚破肠流,场面实在是骇人。
三镇已经几次派人让草原人收尸,可草原人根本不理会。三镇无奈,为了不生大疫,只能自己派人清理尸体。
搬运尸体的这些军卒算是遭了大罪,每抬一具尸体的时候不但要把乌鸦赶走,还要轰一轰尸体上密密麻麻的苍蝇。
有些被乌鸦啃食的已经零碎的尸体,搬不不了只能用扫把清扫,整个场面恶心至极。
军卒们骂骂咧咧的把尸体聚拢到一起以后,焚烧尸体的场景,让这些军卒再也顾不上咒骂了,全都弯腰哇哇大吐了起来。
尸体派对点燃以后,先是皮肤会在火焰中慢慢剥落露出白色的腱子肉。
接着就是一股股黄色的尸水从爆裂开的腱子肉中喷出来。
然后四肢会逐渐的烧断,人脸也会逐渐干瘪焦黑,随后脑浆从烧裂的头骨中倾泻而出。
脏腑烧起来以后逐渐萎缩,然后发出阵阵噼啪得响声,最后化成一团焦黑。
成堆的尸体燃起来以后,散发出大股的浓烟,气味比之前还要恶臭难闻。
张定方在城头上看了看燃烧的尸堆又看了看对面的营盘,脸色阴沉无比,对于草原人的这种做法实在令人不齿。
待到时机成熟之时,必定出城将这帮蛮夷屠光。
“将军,围在南面的草原人撤了。”
听了南面守城校尉的话,张定方有些诧异,“南面不围了?”
没等校尉回话,张定方快步向南面城头走去。
来到南面城头,张定方举起千里镜,仔细观察对面草原人的动向。
看了良久,张定方放下手中的千里镜,围三阙一,虚留生路。草原人这是被火炮打疼了,要换战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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