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踏进北冥
前进而来的船只没有挂旗,但那些船只却是通体的黑色,黎明过后,谁都可以看得谁。
而对方似乎也十分的忌惮他们的实力,毕竟能够在没有任何巫师的帮助下就能过死海的,恐怕也只有他们这三艘船了。
“现在可以看得出对方是何方神圣了?”楼惜若扬眉对一旁的千离说道。
而很明显的,千离在看到这些涌峰上来的黑船,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回宫主,这是皇帝陛下的卫海团。我们曾经出海,也是由这些卫海团出面送人,而且,他们船上有专门的巫师。”千离还特意的提醒着楼惜若上面有些什么厉害的人物,因为巫师就是有一个能力,很容易就看得出楼惜若倒底是真是假。
“这些人见过了我这一张脸?”楼惜若摸上了自个的脸皮,淡声问道。
千离点头,在船头处向对方打着手势,而刚刚还在举剑相向的他们见此,竟然大喜而过来。
楼惜若皱着眉毛,可以感受到那些人身上的喜悦之情,不知为何,竟有种怪异的感觉。
密集而来的船只突然间分开了一条道路出来,让楼惜若的船先靠过去。
彼此都知道对方身份的他们并没有再一次在海上起冲突,而是点头哈腰的出来相迎,但迎上来的人并不是那些所谓的巫师,而是这些常人所不能及的高手。
楼惜若一向认为大倾以强为主,没想到未进入北冥楼惜若就可以感觉到,这个北冥竟与大倾国有着相似的味道。
只见一名中年男人领了头跨过两船,直接来到了楼惜若的3号船。而他们始终都在等待着这些人的下一个动作,对方既然是他们最尊敬的宫主,也不敢有多余的动作,生怕惹恼了这位刹星。
楼惜若可以感受到前边领头的中年男人身体有着微微的颤抖,在北冥里,楼惜若一向习武成痴,对于巫术向来不屑,所以,很多巫师都不敢随便出现在这个戾气严重的宫主面前,免得人头不保。
他们所有人都见识过那个楼惜若残忍的手段,都知道楼惜若那残忍的真面目,而不管是现在的楼惜若还是以前的楼惜若都是极为不好惹。
比之以前的楼惜若,对比现在的她,楼惜若懂得的东西可不是一个巫师就能对付得了的。就算是请来北冥中最强的大法师上来,对于楼惜若也是无可奈何的。
所有人都将目光定在那名中年男人身上,看着带着重量级的人物来到楼惜若的面前,大跪而下,表情恭敬无比,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臣等参见宫主,宫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楼惜若第一次受到这么多人的朝拜,有那么一瞬间,总觉得自己走错地方了,而这些人也认错人了。
看着这群人,不知怎么的,楼惜若习惯性地露出了不耐之色,“起起来吧。”
“谢宫主!”
众人齐声而起,低垂着头,唯有那个中年男人直起了身来看向楼惜若,瞧见了楼惜若眼里的不耐后,中年男人也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妥,因为这才是楼惜若见了这些人后一惯才有的表情。
“宫主,您怎么不通知微臣,好让微臣派人前去接您……”连冀珞半句不敢担是何人破了死海,把重心放在楼惜若的身上。
“我这不是回来了……”楼惜若淡漠地出声。
楼惜若这一次回来气场明显的变了,这些人在听到楼惜若这句话时,不禁愣了一下,这是楼惜若在他们的面前第一次没有自称本宫,说话的语气也有所变化,不禁惊奇地抬头愣愕地盯着楼惜若看,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楼惜若不喜欢别人盯着她看。
楼惜若知道自个不像之前的自己,毕竟那个人并不是真的自己,这些人会露出这种表情也是应该的。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见他们瞅着自己不放,楼惜若眯起了双眼。
“微臣不敢。”那男人连忙带头低下头来,说道:“请宫主随微臣回大船上。”
“听说北冥有条例不能将外人带进,但今日我却想将这些人带进去……”楼惜若淡若地盯着前边的中年男人,淡声说道。
那中年男人一听,身体一颤,想要说些什么,却怎么也不敢开口,二宫主要带进去的人他们能截吗?想都不想。
所以,中年男人硬是半天挤不出半个字来,跟在他身后上船的人都开始冷汗淋涔,从头到尾只有那个中年男人说话,其他人却不敢吭半个声。
可见,在这个二宫主面前,他们有多么的小心翼翼,甚至是不敢去看楼惜若的眼神。
“连大人,宫主在问你话呢。”千离在一旁冷声提了个醒。
连冀珞拭了拭额前的冷汗,坚难地发出声音,“宫主,这事是否要请示过陛下,毕竟北冥之地……”
“怎么,难道我的话就不作数了?”楼惜若冷言一哼,这些人就是这般,不用强硬的根本就不把你当回事,现在楼惜若终于是了解到了,这些人就是对不得他们好半分。
“并不是,只是这海外的事情直接由陛下做主,如若不然,微臣也不敢放行。”连冀珞是皇帝的人,效命的人自然是皇帝陛下了。
楼惜若冷冷一哼,在几大国的面前,她从来都是放肆行事,从来不把什么皇命放在眼里,说来,不管是哪个楼惜若,她们在性格的方面都是十分的嚣张,不把任何的放在眼里,我行我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从来都不会问过任何是否同意。
“是吗?连大人,什么时候你的胆子也大涨,竟敢在本宫的面前放肆了!”楼惜若毫不犹豫地一脚飞了过去。
连冀珞几个踉跄,身后退出去的几步,显然是用了劲力将自个的身形定住了。
见楼惜若当着众人的面将连冀珞这个二品高官踹了出去,大伙儿都吓得噤了声,甚至是有人都抽了一口凉气。而他们几乎是可以看得到这位连大人接下来的惨剧,捏着冷汗等着他们残暴的宫主发怒。
“微臣不敢,只是陛下吩咐过,任何外人进入北冥都得到他的批准。”看来这个连冀珞并不是吃素的,竟然连她的话都敢违抗。
楼惜若眯了眯双眼,放射出嗜冷的光芒。
“那依连大人的意思,想如何让本宫处理这些人?”
“从何处来就回何处,微臣等就当作未曾见这他们。”连冀珞毕恭毕敬地道。
“是吗?还真是多谢了连大人的好心了!”
“微臣职责所在,请宫主谅解。”连冀珞尽量的不让自己的声音有一丝的颤抖,压住心头那种自然而然的恐惧,在心里边告诉自己,不要害怕,再怎么说,宫主也不能当着众臣的面杀了自己。
“既然如此,就给本宫滚回去。”楼惜若耐心用尽,身体的异样让她无法心平气和下来,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宫主?”千离皱眉从旁上来,想要按抚他们的宫主,却被南宫邪死死地扯了回去。
“宫主,陛下,皇后得知您回来一定十分的开兴,请容微臣领路回北冥。”连冀珞不怕死地步上前来。
他们都知道楼惜若除了不喜欢巫师外,还十分的不喜欢他们这些靠近海的卫海团,原因无他,因为他们大多数都是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特别是对外人来。也许是这些人很少听从楼惜若的话,所以,楼惜若才会如此的不喜欢看到这些人的嘴脸。
这些出现的人只是点点的芝麻,而在后头船只上,楼惜若可以感受到还有隐藏于里的高手正在暗中盯着他们这边。
“连大人,你带着这些高手来,为的是要将本宫拦截住吗?”楼惜若眯着眼,看着对方闪烁不定的眼。
“宫主?”连冀珞微讶抬头。
楼惜若根本就没有再看他,转身向着南宫邪示意。
南宫邪点点头,转身向着他的水军们一挥手,扬帆,调转着船头向空海处去。
连冀珞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时,楼惜若就已经先开口了,“带路,到了北冥后,一切后果皆由我来承担,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带路。不要给我耍花招,你知道这对你来的后果有多么的严重。”
现在楼惜若回到了北冥,她就是北冥的一个王,这个北冥里有她的人,大皇女能够培养那么杀手,而楼惜若更不必说了,想必人数上早就将大皇女的地位给威胁到了,不然她也不会急着下手。
见楼惜若如此坚持,连冀珞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回身挥出奇怪的手势后,那原地不动的黑船只都大动了起来。
而上了3号船的他们根本就没有打算要回到自个船上,而楼惜若也没有出声赶人,有了这个连大人在一侧,楼惜若随时都可以拿来用。
僵持的对峙终于还是在楼惜若的强硬下被破解了,他们不得不松口。万一这个二宫主突然发疯,在海上与他们来一场大战可就不好,而他们也知道皇后与陛下十分看重这个宫主,如果在他们的地盘上有个三长两短的,岂不是让他们陪葬……既然他们的宫主都说一切事后都扣到她的头上,他们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而连冀珞刚刚的强硬不过就是在等着楼惜若这一句话罢了,等她发出这样的责任话后,他们就可以在事后将所有抛给楼惜若自个儿去处理便好。
扬帆起航,一切都按着风平浪静去处理。
由这三艘船先行,跟在后头的是,一艘艘黑幽幽的大船,就像护航一般跟在他们的屁股身后。
“看来这个巫域圣传不假……”南宫邪挑唇冷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扫视着后头紧跟上来的船只,脸上那种冷酷无情的杀气瞬间很明显地章显了出来。
楼惜若见此也只是淡漠扯开一抹笑,不经意地扫过那低首于她身后的北冥人,这些人除了那个连大人外,其余的人都是鼻观眼,等着解脱的机会。
“邪王怕是过奖了这北冥,巫域这种圣名他们还不配叫。”楼惜若本质上也不喜那些人,再加上受个人情绪的影响,楼惜若心情十分的恶劣。
南宫邪挑着邪魅性感的坏笑,“女人,别忘了,你可是他们的人。”
楼惜若唇角一翻,冷声道:“邪王似乎忘记了有个人也是我的人,怎么的都得无时无刻听从我的话,而你邪王,能做到吗?”
南宫邪眯着眼缝,脸色十分的难看,被人击到痛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李逸见两人又畔起了嘴来,无奈上前,低柔着声:“身体又是哪里不舒服了?”
往常的楼惜若根本就不会理会这个南宫邪的挑畔,而现在,李逸明显的感觉到楼惜若心情的暴燥。
闻着这墨香味,听着这种低柔的声音,楼惜若皱着眉也舒展开来,紧绷着的心也轻轻放松开来。
“没有,只是有些想睡了。”楼惜若下意识地放低了声音,顺势用后背靠到李逸的身上,李逸单手扣住了她的腰身,调了个位置让她靠得舒服些。
这三船上的人早已是见怪不怪了,但身后的那些从黑船上来的人仿若见了鬼一般蓦然瞪大了双眼,张着嘴,一副不可致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变得陌生的二宫主。
李逸爱怜地抚着她的发,“以后的事不要再亲力亲唯了,你这些手下也不是吃白饭的。”
再不济,他李逸身后还有一批人可以用,也不必楼惜若如此劳心劳神,以前的楼惜若或许他没有资格说,但现在,他不忍心她再操劳下去,看看,这身体越发瘦弱了。
“嗯。”楼惜若只是回了一个单音。
听着两人的对方,背后的人都僵化掉了,这,这个宫主还是他们的宫主吗?怎么出一趟回来后就变了一个人?
而楼惜若根本就是把身后的众人当成的透明的,她一向我行我素,别人的眼光她一向不会去大意,她做她的事情,别人如何看那是别人的事。
李逸理了理她被海风吹乱的发,眼里的宠溺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将这个女人爱得有多么的深。
楼惜若觉得自个能够碰上这样的男人,是自己一生最幸的事。
对于楼惜若这种特例的温柔,恐怕也只有这个男人才能享有,其他人,碰了楼惜若半分半毫都会加倍要回来。
南宫邪看着他们在人前恩恩爱爱的模样,心里边更是恼火,恨不得将这个可恨的女人吃入腹。
一个时辰后。
北冥的影子就在他们的眼下,楼惜若从某人的怀后眯着眼看着那座高高耸立的铁塔,比墨家的冲天塔不知高大多少倍,远远的,他们先看到的就是屹立在水中的黑色铁塔,从那个地方上,楼惜若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严重的阴气散发出来。
“那是什么东西?”楼惜若问的自然是身旁的千离,直觉告诉她,那个塔里的有着什么重要的东西存在。
千离皱着眉摇头。
见此,楼惜若心口一紧,仿若有什么东西就要弹跳出来,努力去冲击,却怎么也无法冲出那道防线。
“二宫主?”听到楼惜若发问的连冀珞有些奇怪地叫唤了一声。
从李逸身上站直身的楼惜若回头扫了他一眼,被她的凌厉眼神扫过来,连冀珞下意识地避了下。
“怎么,你是要亲自给我解释一下那座塔是干什么用的吗?”楼惜若的声音冰冷,微弯起的眼,直视人有着淡淡的冰寒之气。
连冀珞觉得惊奇,那座塔是用来干什么的,这位宫主可比任何都清楚,就算是连他也不知晓那边的高塔是用来干什么用的。
“微臣对于机密的东西并不知晓多少,这塔是何用处,想必宫主您比微臣更为清楚。”毕恭毕敬的态度。
“我失忆了。”楼惜若冷淡地回了一句。
“啊?”
众人吓了一跳,几乎是同时啊出声来。
楼惜若将目光放在那离水岸甚远的高大塔身,那样的又高又大的塔身,想要装上几万人都错错有余。
任何的船只不能直接从那塔身旁过,在塔的周围水上还建立着几个高看台,上边都隐有绝世高手看守着,谁也不敢轻易的靠近那里。
听千离在一旁诉说,楼惜若才知道那座塔并非人人都可以踏进去的,就连身为贴自护卫的千离也不曾亲身踏进那里过。
错过黑铁,他们的船向着另一个方向转过去,几千米处,就看可以看到聚集着连贯过去的商船以及战船。
靠近海岸处,热闹的吵声远远地传来,楼惜若他们三条异国的大船突然出现在北冥的大码头上,引得众人频频抬脖观望。
楼惜若可以远远地闻到一股不同于任何一个国家的味道,那是昌盛繁荣气息,就单单一个码头就能看到人挤人的现像,楼惜若无法想像得出,到了真正的都城后会是怎样的一个惊天现像。
难怪,这个北冥如此的神秘,就连这些人看人的眼神都带着一股淡淡的刹气,普通人里混有高手,高手中混入了普通人。
刚刚因为大法师传来消息说死海那边的巫咒被人破了,陛下立即飞出一道旨意让他们出死海拦截来人,却不想迎回了他们日盼夜盼的公主。
从任何的一个方面都可以看得出,这个北冥十分的酷爱着黑色,而这黑色却不是普通人才可以拥有的。
比如,卫海团就以黑色为主,只要见了黑色船只都如同遇上神圣的存在,而楼惜若以及大皇女的杀手团也是主为黑衣,无论从哪里出现,都以黑为主,这也是在显示着这两位宫主的不同凡响。
海岸口上的人一见到这黑色的主船靠上来,都纷纷在陆地上让开了道来,等着某位临回的贵人踏下船。
黑色的代表,让海岸口的热闹瞬间安静了下来。
庞大的码头上,突然涌来一群黑衣侍卫,每一个人的面部清寒,眼底威慑性的一扫,众人都噤了声。
他们的船已经靠了岸,从船头上楼惜若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下边的每一个人。
见了为首的楼惜若,众人的议论声四起,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这些外来人,难勉都会十分的好奇。
楼惜若将目光定在那一群突然冒出来的黑衣卫,皱眉回头看了连冀珞一眼。
连冀珞马上会意上前来,解释道:“宫主,是微臣让人提前送了消息,这是陛下留在海岸的黑衣卫,陛下想早些见到您,特地令黑衣卫一年前就在此等候您了,如今可是盼着您回了!陛下与皇后娘娘也终是盼着您回来了!”
一年前?
算算,楼惜若离开这里,也有整整一年零半个月了,这如今回来也换了另外一个人,非他们真正的楼惜若。
对于楼惜若的失忆,他们接受得十分的快,楼惜若去了那种地方冒险,受伤什么之类的,也能理解。
“连大人按排一下尚流国的船和人,记住,我不希望这些人有任何的意外,否则唯你是问。”楼惜若淡漠的声音从前边飘来。
连冀珞小心翼翼地哈着腰身,“是,微臣一定会妥善按排!”
“娘子的国家原来是这般,让为夫长了不见识!”李逸执着她的手,从船阶上受万众瞩目一步步的向着岸上走下去。
楼惜若轻声一笑,“我可不记得我自个的国家长这样的。”
李逸捏着她的手,双双踏上了岸,身后跟着一众人,民众早已经被挡开了出去,余留一条大道让他们的宫主行走。
“参见宫主,宫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黑衣卫们整齐落下跪,低头喊出哄亮低沉的声音。
楼惜若与李逸并肩而立,面对着这群训练有素的黑衣卫,也许是有着负面情绪的楼惜若不耐地挥挥手,“这里用不着你们,本宫的人自会来迎接。”
黑衣卫听言面面相觑,前面的那位面有难色地抬起头来,道:“宫主,陛下命我等在此等待您回归,第一时间护您回龙城!”
青寒,张子然与千离不离身地站在两人的身后,随风跟着南宫邪站在身后,而地下正窜着一只早就被忽略掉的小灰狐。
这一行人一眼过去,十分的扎眼。
“这北冥国主还真是疼爱女儿,竟然在一年前就已经开始做了计划,真是令本王佩服!”南宫邪冷眸一挑,淡漠地在后头出声。
楼惜若也没说什么,但所有的黑衣卫猛然间刷地抬起了头来,放射出杀气,“大胆,敢在宫主的面前出言不敬。”
说着就有一种作势上前拿人的动作,南宫邪见此,冷着一张脸立在那里,身侧的随风早已经拔了剑相向。
楼惜若手一扬,皱眉看着那些突然出言的黑衣卫,“谁让你们这么做了?”
楼惜若冷漠的眼神一扫过来,黑衣卫们就马上像一只乖乖小兔一样低回头去,“属下犯罪了,请宫主降罪!”
“罢了。你们既然想护送就随你们,但不要在我的眼皮低下擅作主张,否则马上滚蛋。”楼惜若头疼地看着跪在自个眼前的黑压压一群人,这下好了,不用楼惜若自个的人来,有了这群人就够了。
“是。”
容不得他们不应,整齐地起身弯腰,向两边退开来,让出一条道让楼惜若等人行走。
“恭送宫主!”身后送自己前来的连冀珞等人大跪于地,礼送楼惜若等人的背影远去,待楼惜若被人拥护着远去时,身后长跪着的众人这才大吁了一口气。
连冀珞是看守这片海的护军慰,不能轻易的离开此地,待楼惜若等人走后,他们又重新回到了黑船上,去向里边的巫师禀报着情况。
别看这只是一个简单的码头,这北冥国却力派着巫师与高手日夜阵守着,在没有任何命令下不得离开半步。
现在死海那边的阵被楼惜若给破了,他们得重新调头回去死海那边搭阵,这一下,他们这批人也就有得忙活的。
连冀珞也是自认倒霉,这个北冥国里,谁敢找楼惜若的麻烦,连陛下与皇后都奈何不了的人,他们哪敢追究楼惜若那些破坏的动作。
北冥。
大外人的眼里,它是一个神秘的巫域,若不是楼惜若的出现,恐怕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传说中的“巫域”其实就是一个比任何一个国家都要昌盛的国家。
北冥占地面积比得上那边海陆的三个大国,力量上,比得上两个大倾国。大倾国武力为上,而这个国家的武力明显的比大倾国还要强大上许多,这两者之间根本就不能比的。
世人只知道大倾女子会有多么的强大,却不知道,在海的另一边还有这般强大神秘的北冥存在。
说它神秘来源于他们古老的巫术,传承了这么多代后,仍旧酷爱着他们认为十分神圣的古老巫术。
说来唯一的一个特例就是楼惜若,身为皇族的她竟与自家人有着不相同的看法,她认为巫术只是一种行骗的存在,对北冥的守护根本就起不了任何的作用,当她从古老的书集中读到有着于海外的东西时,就更觉得这种巫术是害人的,必须想办法终止它的存在。
太过于迷信的他们,有着很多巫师去尊守的规矩,然而为了楼惜若,有很多人都破了例。楼惜若在慢慢地打破着巫术的存在,或许在很多人的眼里,楼惜若是倍受宠爱的,但是她厌恶巫术的行为已经激怒了所有的巫师。
巫师们不想让他们的巫术就此在楼惜若只要武力不要巫力的影响下,巫界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慢慢的消失。
为了消除人们心中的过度迷信,楼惜若从小就训练着自己,心智过于早熟的她,经过多年的努力,终于成功地建立了自个真正的实力,更随着时间而增强着自身的武功,甚至是走了弯路。
所谓的弯路,不过是利用了别的途径来更快地增强自身的功力,但这样做也会有着一定的副作用,即使在神医每一年的调理下也无法阻止,能的,不过是减轻她力量的快速流去。
对于楼惜若的执着,皇帝与皇后也并没有去纠正多少,随着孩子的喜好去,有着一种放养似的感觉,不管这孩子如何做,他们都没有任何的意见,当然,只要是在他们能够容忍的情况下。
楼惜若在北冥就是一个特别的存在,有着天下间没有的宠爱,还有强大的实力,但这些实力全是靠着她自个去争取得来,也算是付出最大的努力。
而这样的一个努力,在她踏出了这片土地开始就已经交到了另外一个人身上,而她自己本身的魂魄不知飞散去了哪。
现在的北冥在楼惜若的眼里也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存在,如大倾,东属等国的存在那般,也没觉得有任何的可怕。
所以,在踏入这片土地时,楼惜若就不觉得陌生,也许是因为那个灵魂残存留下来的记忆。
在那一夜里,楼惜若还记得那道灵魂所说过的话,说不会留给自己有关的记忆,她要永远的带走。
楼惜若回到北冥的消息一下子散播了出去,一下子,繁华的龙城里哗然一片,有很多人知道,他们的二宫主已经离开北冥已有一年,就在他们以为她还会离去更长久时,这个人人惧怕的宫主又再一次回到了这片土地上。
北冥,一下子又陷入一场波涛暗涌之下。
巫师们想要楼惜若的命,大皇女更想了结了她,让她永远都回不了北冥,却不想,楼惜若的人进入了北冥后他们才得知这个少女已经回到了自个的国家。
大皇女的愤怒,巫师们的恨意,皇后与皇帝的惊喜……每一个人听到这样的消息,都表现出不同的行动与情绪。
楼惜若已经离开了海岸口许远,这一次她将外边的人带了进来的事情也一下子传遍了朝野,有人趁机准备着该如何给楼惜若当头一棒喝,轻一点的,有人指责,有人保持沉默……
楼惜若完全不知道,因为她的回来,引得这北冥朝野一阵的动**不安。
龙城离北海岸过远,以楼惜若他们刚进入北冥的脚程来算,也得十几天的时间才能回到龙城见到她那些陌生的家人们,还有那个紧追不舍的大皇女。
楼惜若没有时间多想,现在只想回到那里,见到大皇女,把她们之间的帐算清楚,竟然连合着巫师们来搞死自己,怎么都得出这一口气。
楼惜若等人落脚于一个驿站,说是驿站还不如说是驿宫。
从北海岸一直行来,楼惜若甚是觉得累人,这会儿靠坐在李逸的身上眯着眼,享受着男子特有的温柔。
李逸手不离书卷,借着光线细细地详看着,这书卷仿若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众未见他离过手心。
进入了北冥后,他们就没有一刻是可以全身心放松的,楼惜若纵然知道这个地盘是有自己一份的,但是这一份里偏偏她却又是陌生的,所以,任何的时候楼惜若都不会轻心。
若不是他们只身于北冥,还真的以为这只是一场梦,而非真实的。
“李逸……”
“嗯。”
“我有一种很不详的预感,这一次来到这里,我们多数不会平静度过。”楼惜若闭着眼,唇动着。
李逸在她出声时就已经放下了手中的书卷,将她的人微微移上了软榻上来,“迟早是要面对的。”
听着李逸冷静得不能再冷静的声音,楼惜若反而皱起了眉头,“你真的没有什么要问的?”
有关于她的身份,只是含糊地与他说过,这会儿他却平静接受了,楼惜若却反而接受不这样的李逸,似乎有一种对自己不闻不问的感觉,很奇怪。
李逸好笑地搬过她的脸,与之对视,眯着笑意道:“娘子有什么事要向为夫交待的?难不成在这个北冥里又出现一个上官辰欢?”
楼惜若翻了一个白眼,“就算有,我也忘记了,现在的我,你认为还会有心情处理那种事情吗?”
若是真的有,那也是前面那个楼惜若留下来的,与己无关的人她大可一脚踢出去,省事。
李逸臂弯的力度蓦然加强,将楼惜若裹在自己怀中。“有了娘子这一句话,为夫就已觉得足够了!”让人安心的味道将楼惜若覆盖个严严实实。
楼惜若从怀中转过身来,仰头,一个劲地看着李逸。
“娘子一直看着为夫做什么?”李逸凑下脸来,用鼻子轻轻摩挲她的侧脸,坏坏一笑,“难不成娘子色心又起了,想在为夫身上再摸上两把?”
“李逸?”良久,楼惜若才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如果有一天,我突然决定永远留在北冥,你会不会陪我留在这里?”问这话时,楼惜若带着不确定的迟疑。
“娘子这个时候还与为夫说这种话?”李逸深邃的眼睛,静静盯着楼惜若,“很早以前,为夫就已经说过,无论娘子在哪,为夫便在哪里,已经说过多次的话,难不成娘子还想让为夫日日夜夜在枕边重复诉说才肯相信?”
楼惜若心头骤暖,喉咙一窒,再也说不出话来,伸手就将李逸回抱了过去。
对于楼惜若的动作,李逸很乐意享受,恨不得楼惜若再多说几名这样的说,说不定还会有惊喜呢。
“娘子,你又在勾引为夫了!”
楼惜若听到这话也不禁红了一红,冷哼一声正要松开手,又被李逸手一伸来抓住了她的动作,将人往前一拉来,让楼惜若又重回到了他的怀抱里。
“这样比较舒服!”
“哼。”楼惜若起身,整个人横坐在李逸的腰身上,冷着脸,居高临下瞪着他打发时间。
“娘子……”李逸脸色瞬间变得委屈可怜起来,“为夫饿了……”幽幽的磁性嗓音,让楼惜若心跳蓦然加速。
微微愣间,脸色在夜色下竟泛着漂亮的红润色,引得下身的男人心神一**,差点把持不住将人扑倒了。想起楼惜若这段日子来的不舒服,李逸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不能做任何。
“刚刚不是吃了晚饭?”楼惜若故作听不懂他的话。
李逸不假思索猛然抬头,吻上楼惜若微凉的双唇。
唇相触的刹那,楼惜若愣了下,李逸的舌头灵巧地伸入满是香甜的口腔,犹如展开一场兴奋的游戏,追逐楼惜若四处乱窜的小舌。
楼惜若暗叫阴险,心里却甜丝丝的。
缠绵悠长的吻,带着衣料的厮磨声……
闭着眼的楼惜若赫然睁开了双眼,而李逸的动作也随之而顿,最后无奈地结束了这个暧昧性的吻,两人飞快地束好松散的腰带,身形站定在屋内扫视着窗外头。
他们的好事被突然跑出来的“老朋友”弄没了,两人的心情相当的不好。
两人忽而相视一笑,从容地坐了下来,李逸替她倒了杯茶水,饮尽后,楼惜若才淡然出声,“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叙叙旧?”
不愧为高手,竟然能跳过这么多少的眼,来到他们的院子都未曾有人发觉,刚刚他们若是再投入一些,也难发现外头早已有陌生人的气息。
外边的人在这一声落下后,迟疑了几下,终于还是推开了他们的窗,几条黑影同时闪身而进。
看到他们的出现,楼惜若笑了笑。
这人来到面前,气息却已不再是陌生,而是熟悉的。
曾化名为忠孝的男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楼惜若终于还是忍不住冷笑一声,笑自己曾经犯傻,竟然会被那两个人蒙混过关,那一次的确是让她觉得心痛了一下,但现在,两道绝情的灵魂慢慢的朾融在一起,即使那道灵魂不愿意,还是得有相结合的一天,只不过是由她来控制一切罢了。
“怎么,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我的命了?”这些人来得还真是快,他们不过是刚到的第一天就让他们追击上来了。
或许,他们一直都在潜伏在海岸口处,逮着楼惜若的踪迹而来。
在海岸口的时候人多,他们不敢轻易的动手,到了这里后,就迫不及待了,还真是沉不住气。
忠孝听了楼惜若带着讽刺意味的话,在烛光下的眉挑了挑,用他那一双人畜无害的眼直直地盯着楼惜若。
就是这一双眼,让人怎么也无法想像得到,这是一双杀手的眼。而也就是这一双眼才能把楼惜若糊弄过去了,枉她一世英名就这么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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