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对不起,我爱你
裴姝怡一下子睁大瞳孔,思维上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就出于本能地挣扎起来,“唔...........”
但裴廷清却不允许裴姝怡再逃开,他的一只大手掌控住裴姝怡不盈一握的腰身,强健的臂膀微一用力,就将她托起来弄到自己的怀里,期间他的唇始终没有离开裴姝怡,渴望她太久,也克制了太久,吻上去后一发不可收拾。
裴廷清贪婪地汲取着裴姝怡口腔中的香甜滋味,吸着她的舌头恨不得将她吞吃入腹,口齿相撞中发出暧昧的声响,过多的津液流淌出来,又被裴廷清吮去。
他吻得太用力、太深邃,裴姝怡的口腔都发麻,又疼起来,密集的亲吻下她呼吸不过来,没有经验更不知道怎么去调整呼吸,裴姝怡推拒着裴廷清胸膛的手渐渐软了下来,直到承受不住瘫在裴廷清的怀抱里。
裴廷清这才放过裴姝怡,随后弯起手臂猛地将裴姝怡用力抱住,他埋首在裴姝怡肩上的头发里,湿热的唇还在一下一下地啄着她颈边的肌肤,早就意乱情迷无法自拔,裴廷清的声音粗哑,软语低喃着,“姝怡,我爱你..........我爱你...........”
从喜欢上她到现在,深埋在心里整整两年,终于说出口的这一刻,裴廷清像是完成了人生最大、最重要的一件事,让他感到如释负重,随之而来的却是悲凉和绝望———他到底还是迈出了走向地狱的第一步。
裴姝怡伏在裴廷清的胸膛上无力地喘着气,若不是裴廷清抱着她,她早就栽倒下去,裴廷清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肌肤上,他不厌其烦地重复着,“我爱你”三个字一遍一遍地灌进她的耳朵里,容不得她忽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裴姝怡平息下来,混沌的大脑慢慢地清醒,终于意识到大哥对她做了什么,又正在说着什么时,她的身子一下子变得僵硬,睁大眼睛满是不可思议。
大哥在说什么?
他说他爱她?
他竟然爱她这个跟他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若是这种爱还能解释为兄妹之情,那么他吻自己又怎么说?此刻他顶在自己小腹上,那明显硬挺的某物又怎么说?
裴姝怡觉得自己仿佛被雷劈到了一样,震惊又凌乱,过了一会她猛然挣开裴廷清的怀抱,睁大眼睛盯着裴廷清,她的面色惨白如纸没有血色,心里慌乱害怕,表面上却是极其冷静地摇摇头,“你疯了大哥,你看清楚了吗?我是姝怡,是跟你有血缘关系的堂妹,不是你的前女友,也不是其他女生,你说你爱我,你怎么能爱我?”
“不,我一直都很清醒,也从来没有疯过。”这一步迈出去就迈出去了,就像人生永远没有退路,只有走下去。
两人面对着面,裴廷清抬起手掌抚上裴姝怡的脸,那么深情又坚定地说:“裴姝怡我爱你,我爱的就是我的妹妹。从你15岁那年来初潮,我给你洗澡看遍你的身体时,我就对你动心了。”
那次竟然是大哥帮她洗得澡?
她更不知道大哥竟然对自己存有这种心思整整两年,裴姝怡怔怔地看着裴廷清,她还是不敢相信。
“情人节那天晚上在河边我强吻你,并没有把你错当成我的前女友,而是我早就想那样做了,所以听懂了吗裴姝怡?从两年前开始,我对你就不是兄妹之情了。”裴廷清的声线沙哑,紧锁着裴姝怡的那一双眼睛里浮起淡淡的血丝,“我知道你是我的妹妹,跟我有血缘关系,我也知道爱上你是有违道德伦理的,但没有办法,我就是爱上了你。”
“不!”裴姝怡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她用力地摇摇头,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慌乱无措地说:“大哥你一定是搞错了,你可能把兄妹之情和男女之情混淆了,我是你的妹妹啊,你怎么能对我有非分之想?”
裴廷清却在这时抓住裴姝怡的手腕,触摸上他两腿中的某物,目光仍旧紧紧地盯着她,“如果你还是不懂我的心意,那么你感受一下,你觉得这世上会有哪个大哥对妹妹起反应?姝怡,我已经不再把你当成妹妹了。”
裴姝怡如触电般抽回自己的手,她捂住嘴没有让自己发出尖叫声,满脸惊恐地看着裴廷清,带着哭腔大声吼着,“这世上没有大哥会爱上妹妹,所以你是变态,裴廷清你是变态!你太让人恶心了,你怎么能对自己的妹妹这样?”
“对,我恶心。”裴廷清点点头,眉宇间一片晦涩,那双墨色眼眸里的血色越发浓烈,眸底风起云涌,“但我既然爱上了,那就干脆变态恶心到底好了,我是不会放弃爱你的。你尽管骂吧,我不在乎你是怎么看待我的,反正我爱你就可以。”
“你闭嘴,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裴姝怡崩溃似地捂着耳朵,她只觉得胃里翻涌得厉害,猛然打开车窗探出头,她趴在那里干呕起来,最后又仿佛耗光了力气,伏在车窗上哭出声来。
为什么会这样?
这感觉就像是亲生父亲对亲生女儿有男女之情一样,这种有违伦理的感情,让她难以理解。
在她把裴廷清当成大哥,仰慕、崇拜、爱戴他,对他言听计从时,他却觊觎她,对她存有那么龌龊的想法,以她所受的教养来说,被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大哥爱上,她觉得自己的三观和信仰全都颠覆了,以至于这个世界也乱了。
裴姝怡摇着头,眼泪大颗大颗地砸下去,窗外的雨水灌进来,她浑身发冷,颤抖着连心都是凉的,歇斯底里哭声越来越大。
“姝怡。”裴廷清艰涩地开口,她痛苦,他比她更痛苦,他试图伸手去拉裴姝怡,裴姝怡却是用力甩开他,“不要碰我!”
有时候越是把一个人摆在太高的位置,当一切都变了时,越是难以接受,就像是她曾经把裴廷清当成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亲人,她依赖他、信任他,跟他同睡一张床没有任何防备,可是到头来一切只是她一厢情愿而已。
她待裴廷清是兄妹之情,他像是她的父亲一样,她从来没有往那个方面想过,而如今却演变成这种地步,让她如何能接受?
裴廷清伸出的手臂顿在半空中,满眼痛楚又怜惜地凝视着失声哭泣的裴姝怡,过了一会他坚定地捞起裴姝怡的腰,用力将裴姝怡拉坐在他的腿上,紧紧地抱住像是要揉进他的身体里与他融合一样,“姝怡。”,他的眼中也一片酸涩潮热,胸腔震动着,“对不起姝怡,我爱你.........”
“为什么?”裴姝怡握起拳头捶着裴廷清,车窗外下着倾盆大雨,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裴姝怡的脑袋埋在裴廷清的胸膛里,哽咽着泣不成声地问:“为什么你要告诉我,让我知道?你为什么不继续隐瞒下去,一辈子也不要让我知道?”
裴廷清紧紧箍着浑身颤抖的裴姝怡,任由她捶打着,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一下一下摩挲着,猛地闭上血红色的双眸,“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也不想让你知道,但我控制不住自己,看到你和蔚承树在一起,我嫉妒得发疯,你对我那么冷漠,我心里太痛苦,我已经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了。姝怡.........”
他又把裴姝怡拉出来,一手捧着她的脸,幽隧的深眸凝望着她被泪水洗涤的脸,越发白净娇嫩,就像是风雨中飘摇的蔷薇花,裴廷清沙哑地问裴姝怡,“你告诉大哥,你喜欢大哥吗?若是你之前没有往那个方面想,那么现在呢,你对大哥有感觉吗?”
“不。”裴姝怡的脑子里还是很混乱,摇着头泪珠子大颗大颗地崩溅出来,她抓住裴廷清的手臂,用一种近乎祈求的语气,“大哥,不要这样.........这样是不对的,你不要再爱我了可以吗?我不想承受这份罪恶。”
裴廷清闻言心痛如刀绞,凑过去吻住裴姝怡的眼睛,炙热的唇怜爱地吮吸着她涌出的泪水,沙哑又晦涩地说:“我知道是错的,但我放不了姝怡,我已经挣扎了太多次。我之所以去国外,一年中对你不闻不问,就是想要忘记你,然而我失败了,我根本就无法放弃爱你。”
“明知道是错的,这一步走下去就是地狱了,我还是会继续。姝怡,给我回应,告诉我你对我也有感觉。”
“我不要。”裴姝怡听不进去裴廷清的话,她只知道她所受的教育不允许这种事发生,相对于裴廷清的疯狂不顾一切,她却是理智又清醒,一字一字地说:“我不要对自己的大哥有感觉,我不会爱上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大哥。你放开我裴廷清,我要走...........”
她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挣扎,裴廷清仍旧不松手死死箍着她,痛苦不已心都揪成了一团,“姝怡。”,他钳制着裴姝怡,贴过去又去吻她,从眉心到眼睛、鼻子。
密集又湿热的吻落下来,引起裴姝怡的颤动,最后裴廷清炙热又柔软的唇覆盖住裴姝怡的,她的泪水流得更凶,“放开我。”,裴姝怡躲闪着,不死心地挣脱着。
裴廷清的大手却抚向裴姝怡的腿上,宽厚带着薄茧的掌心摩挲着她娇嫩的肌肤,一直往上掀开她的裙子,裴廷清劲瘦的腰身一挺,猛然就将下身的硕大挤入进去。
裴姝怡浑身哆嗦了一下,意识到那是什么时,她的瞳孔又一次睁大,泪珠子顿在里面,满是惊恐和抗拒,“不要大哥。”,裴姝怡反应过来后拼命地推着裴廷清,但她的力气不及裴廷清的十分之一,不过是蚍蜉撼大树,反而让两人的身体贴得越发紧密。
裴姝怡眼瞧着逃脱不掉,她心里恐惧到极点,几乎快要绝望了,又哭着泣不成声地说:“大哥不要对我做那种事,你不能毁了我。”
“不会姝怡。”裴廷清的另一只大手扣紧裴姝怡细软的腰肢,不让她动弹,他的眸子血红,狂乱地吻着裴姝怡的唇,一下一下轻啄着,喘息声粗重,沙哑又满是痛苦地说:“我不会碰你,更不会毁了你,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的感觉,让你分得清什么是男女之情。”
“姝怡,我知道你也很喜欢我,不然也不会因为我不带你去国外,我抛弃了你,你那么伤心。姝怡,我们来尝试尝试吧。”裴廷清说完就不再犹豫,掰开裴姝怡的大腿根部,抱紧她就隔着她的底裤一下一下顶起来。
“不要..........”裴姝怡的身子不停地扭动着,反而让裴廷清越来越难以克制,身下的动作越发疯狂,期间裴姝怡始终处在前所未有的恐惧里,眼中的泪水就没有断掉过。
车窗外下着很大的雨,伴随着裴廷清的喘息和裴姝怡的哭声,一切都变得混乱不堪,裴姝怡的嗓子都哭哑了,直到再也发不出声音,她无声地流着泪,绝望之下终究还是放弃挣扎,原本一双透亮灵动的眼睛里,此刻却失去了光彩,宛如一潭死水。
时间和空间都变得没有了意义,裴姝怡觉得自己就像死了一样,如一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坐在裴廷清的怀里,任由他凌虐欺辱。
就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裴廷清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最后一刻他低吼着抱紧裴姝怡,畅快淋漓地释放出来,“姝怡.........”
裴姝怡却仿佛刚回过神来,感觉到腿间的泥泞,同时也闻到那种气息,她低头看下去。
好脏.........她真的好脏,她不配穿白色的裙子了,她被毁了,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脏的,连她自己都恶心自己。
就在裴廷清还在回味那种感觉时,裴姝怡用尽力气猛地推开裴廷清,摸到锁打开车门,她跌跌撞撞地下车,外面是倾盆大雨,一下子淋在她身上,她却不管不顾地往前走。
整个天地间都下着大雨,厚重的雨帘隔开裴姝怡的视线,她的灵魂仿佛离开了身体,就那样像是行尸走肉一样处在大雨里,全身都湿透了,头发上滴着水,白色的裙子贴在身上,露出她的身体曲线,那样一抹身影在浩大的天地间显得越发单薄伶仃,似乎随时都会被大雨吞没。
正在这时不远处驶来一辆车子,裴姝怡站在那里,怔怔地看着那个模糊的轮廓,她仿佛陷入了魔怔,定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姝怡。”从后面追上来的裴廷清,眼瞧着那辆车子快要撞上站在街道中间的裴姝怡,他的面色一下子苍白了,眼眸里抿入一抹血色,忽然几步上前紧紧抱住裴姝怡,也来不及再躲闪,裴廷清把裴姝怡的身子按在胸膛,用自己挺拔的身体护着裴姝怡。
他有想过的,如果车子真撞了上来,他愿意用自己的命保护她,直到这一刻他也知道他爱她,不惜付出自己的生命代价,那么伦理道德对他来说算什么?
不重要了。
他只想要她。
下一秒只听见车子紧急刹车地“吱”一声响,裴廷清搂紧怀里的女孩,面色从容平静地站立在原地,车子就停在离他们几步远的位置,再往前就要撞上裴廷清。
那司机从车窗里探出头骂着,裴廷清微微颌首道歉,搂抱着裴姝怡退到路边,车子才又重新开走。
裴姝怡仍旧处在呆滞状态,似乎刚刚发生的一切都跟她没有关系一样,裴廷清猛然又将她抱入胸膛,瓢泼大雨里他整个人都在颤抖,声音听起来那么无力沙哑,“姝怡,不要吓我。”
裴姝怡似乎感觉到自己的脖子里一片湿热,只是很快又被冰冷的雨水浇熄,少年的胸腔剧烈地震动着,那么大的雨声里,她却还能听到他“砰砰”跳动的心脏,激烈到似乎下一秒就要冲破胸膛。
裴姝怡摇摇头,用尽力气推开裴廷清,随后抽出手一个耳光甩上去,眼瞧着裴廷清踉跄了一下,她歇斯底里地吼着,“裴廷清,我没有你这个大哥了,我们断绝所有的关系,我不会再回去裴家。”
她不停地往后退着,见裴廷清僵硬地站在那里没有动,裴姝怡突然转过身去,在大雨里疾跑起来。
裴廷清没有再追上去,他挺拔的身形一动不动地站在大雨里,仿佛一尊雕像,眼前模糊一片,直到那抹身影被密集厚重的雨帘淹没,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裴廷清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一样,少年挺括的脊背一点点佝偻下去,他的膝盖弯下去,最后“嘭”的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他低下头去,眼中的泪珠子大颗大颗地砸下去,和地上的污水混合在一起,直到这一刻才真正体会到心痛的滋味,原来以前的那些小伤小痛真的不算什么,原来走向地狱是那么可怕的一件事。
他高估了自己。
而最残忍的是这一步他迈出去了,却没有得到回应,她不愿意陪她一起,那么注定了以后只有他一个人在地狱里挣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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