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夫答应你。”
老者点了点头,目光始终锁定在唐羽身上。
他倒要看看,唐羽是如何破解这世间第一棋局的。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让老者整个人都不好了。
砰!
只见唐羽二话没说,直接一脚踢翻棋盘。
棋子瞬间掉在地上发出声响。
这一刻,老者的呼吸都停止了,瞳孔骤然放大,难以置信的看着唐羽。
“喏,这不就解开了。”
唐羽指着地上的棋子一本正经说道。
他才不会解什么珍珑棋局,在唐羽眼里看来,老头分明是着了相了。
“你…”
老者呼吸急促看向唐羽,苍老的脸上浮现出怒容。
还不等他发火,唐羽紧忙道:“咱们可是说好的,我帮你解棋你不准生气的!”
闻言,老者倍感无语。
他是说过不生气,可也完全没想到唐羽所说的解棋是这样的。
如果这也能算解棋的话,还轮得到他唐羽?
自己一脚岂不是早就解开了。
一想到棋局被破坏,老者眸中闪过一丝落寞。
唐羽看着老者迷茫的模样,当即故作高深语重心长道。
“正所谓,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无论是棋局也好,还是解棋也罢,说白了就是心境,只要你不去看,不去想,棋局自然也就破了!”
唐羽语调悠悠把这三句话给说了出来。
刹那间,老者如遭闷雷灌顶。
原本落寞迷茫的目光,也变得极为震撼骇然。
这三句话在嘴里反复念叨。
每念一遍都觉得意蕴深远,且回味无穷!
老者的目光再次汇聚在唐羽身上,他难以相信,如此有哲理的话居然是从一名年轻人口中说出。
能说出这种话的人,少说也要经历过大风大浪,有着数十年的人生阅历。
“小友说得言之有理!”
这一刻,老者恍然大悟,不再被棋局所困惑。
苍老的脸上也浮现出和蔼笑意,满是欣赏的看着唐羽。
他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被别人教导,而且教导自己的居然会是一名年轻人。
此刻,若是书院沈长生看到这一幕的话,绝对会被当场吓死。
只因,站在唐羽面前的老者不是别人。
正是鬼谷书院的创办人,夫子!
“不知小友叫什么名字,为何老夫从来没见过你。”夫子问道。
见老者摆脱困扰,唐羽也淡淡一笑,道:“我叫唐羽,是鬼谷书院的学生。”
他就是唐羽?
听到此话,夫子的眼中闪过一抹震惊,但转瞬即逝!
唐羽的名字,对夫子来说可一点不陌生。
抛开之前的种种不谈,光这几日唐羽的名字就不断出现在夫子的耳中。
调戏导师龙舞,带人殴打沈长生师徒等等。
这对于鬼谷书院来说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既然你是书院学生,自然也应该知道后山乃是书院禁地,你就不怕受到处分?”夫子似笑非笑道。
闻言,唐羽毫不在意,得意洋洋道:“处分?那是对普通学生的,我不一样,我背后有大靠山,鬼谷书院不敢把我唐羽怎么样。”
唐羽口中的靠山,正是他老丈人,鬼谷书院大先生徐世泽。
“对了老头,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你也知道后山是书院禁地,你还跑到这里下棋,你该不会是后山的守山人吧?”
唐羽下意识认为老头是守山的。
然而,夫子却故作神秘摇了摇头,笑道:“老夫姓李,你称我李老就是。”
“老夫能在这里下棋,也是因为背后有靠山。”
也有靠山?
唐羽一怔,然后眉开眼笑满脸八卦问道。
“你也有靠山?有意思,来,说说你的靠山是谁,我看看咱们俩的靠山哪个更厉害。”
“实话告诉你,书院大先生徐世泽是我唐羽的老丈人。”
“好了,现在到你说了。”
闻言,夫子灵机一动,道:“老夫是夫子的朋友…”
什么?
听到此话,唐羽顿时傻了,震惊的眼珠子都快要瞪了出来。
他做梦也没想到眼前的老头居然是夫子的朋友!
当然,唐羽更没想到,老头就是夫子本人。
“老头你开玩笑呢吧!你说你是夫子的…”
不等唐羽说完,远处陡然响起一道杀意凛然的声音。
“小贼,纳命来!”
听到这无比熟悉的声音,唐羽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只见不远处,身穿白衣的余怜正怒气冲冲地杀了过来。
“完了完了!”
唐羽面色苍白顿时慌了神,眼神不停闪躲。
“怎么回事?”
瞧见余怜满眼杀意地朝唐羽走来,夫子也是一头雾水。
唐羽压低了声音道:“不小心看到她洗澡了,你说你是夫子的朋友,那她肯定不敢把你怎么样,老头你可要救我啊!”
闻言,夫子愕然。
他早就听闻唐羽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可夫子怎么也没想到,唐羽竟然连余怜洗澡都敢看。
“小贼,你可真是让我好找啊!”
余怜美眸中涌动着滔天杀意,一字一句从牙缝中挤出。
“小贼?什么小贼?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唐羽故做出一副狐疑模样,仿佛自己从未见过余怜,也根本听不懂余怜在说什么。
见状,余怜怒火中烧,眸中杀意更浓。
“你休要狡辩,尽管你改变了声音和外貌,但你身上的气息我认得!”
“那个偷看我洗澡的人就是你!”
“今日,我非要将你碎尸万段不可!”
一股浓浓凛然杀气席卷全场,空气中的温度都骤然下降,宛如令人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无比寒冷。
余怜身上弥漫出无比恐怖的气息,美眸中寒意大盛。
下一秒,余怜身躯化作鬼魅朝着唐羽袭来。
感受到那如同实质的杀意,唐羽满脸惶恐,他深知自己绝对不可能是余怜的对手,干脆心一横突然伸手解开自己的裤子。
果然,看到这一举动,余怜也停了下来,羞愤转身怒道:“你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撒尿啊!还不赶紧转过身去,难道你要偷看我撒尿不成?”
见自己的办法果然有效,唐羽得意笑道。
偷看你撒尿?
此话一出不光是余怜懵逼了,就连一旁的夫子脸色也是极其复杂。
他们还从未见过像唐羽这种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展开全部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