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完美大结局

第一百二十五章 完美大结局

大战过后,军营狼藉,血腥弥漫。舒悫鹉琻但即便如此,也抹杀不掉那人静静而立的清华丰姿。

容景,天下的容景。

也只有容景,才能牵扯云浅月的心,才能让她历尽千辛万苦从鬼门关拉回一条性命,才能让她不计万里奔波,日夜赶,只为回来找他。

他是她一生的魔障!

他也是她一生的依靠!

她从来就是为他而来!

短短的几步,似乎被拉长很远,即便她灵术高绝,轻功绝顶,但依然觉得慢。

容景立在军营门口看着她,时间似乎在他身上停住不前,他静静地,一动不动地看着那抹紫色的身影从天边飞来奔向他,眸光一眨不眨。

这一刻,说不出是什么情绪,那绵长的思念,那刻骨的记忆,那几乎让他疯魔的相思,那日夜期盼的心情,那曾经看不见天日的绝望,都忽然变得风轻云淡,不值一提。

知道她活着,不信天命的他第一次感谢上天的厚待。

知道她回来,他压制住相思想念,第一次希望时间过得快一些。

知道她踏上这片土地,他恨不得她立即出现在他面前。

今日,终于等到了!

她终于回来了!

那熟悉到刻骨的身影,牵扯着他全部的心魂。

若说这个世界上什么人能将他的心占得满满的没有一丝空隙,独独云浅月莫属。

他想上去迎她,但脚像是生了根一样,不受他控制,他这样自制的人,从来没有什么事情不能掌控,但偏偏在她身上一切都有变数。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走近。

一近再近。

大约有十丈距离的时候,云浅月忽然飘身而落,停在了十丈距离之外。

她依然是一身紫色软烟罗,依然是旧时的容颜,依然是一年前离开时的清瘦,但是终究是有什么不一样了。以前的她,眉眼虽然笑着,总有着化不去的轻愁和无奈,尤其是专注地看着他的时候,那不经意泄露出来的眷恋和飘渺如今已经不见。他唯一能看到的就是她清丽温柔的容颜。

四目相对,两双眸看得清又看不甚清。

须臾,云浅月一步一步地向容景走去。

四周静寂,她的脚踏在地面上,发出轻轻浅浅的声音,血腥似乎远了,军营似乎远了,身后马蹄队伍的踩踏声似乎远了,这天地间只剩下她和他两个人。

云浅月刚走两步,容景忽然动了,月牙白身影一闪,顷刻间就到了她的面前,她脚步还没站稳,便被他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熟悉的如雪似莲的清香扑面而来,几乎压得她透不过气来。但是这样的怀抱她在这一年里思念了千万遍,尤其是寒池下在鬼门关徘徊之时,更是想得心肺皆碎。

云浅月瞬间泪水迷蒙了眼帘。

一切的准备和设防都不及他的怀抱!

她想着玉夕说对了,她一遇到容景就会忍不住娇弱,容凌是否会笑话她,她也不管了。即便被他抱得紧,紧得几乎都疼了,她却不想推开,将头轻轻地靠在他的怀里。

这一刻,是如此心安!

“云浅月,云浅月,云浅月,云浅月……”容景低低轻喃,随着他每出口一句她的名字,他的手臂都一再收紧,一紧再紧,似乎要将她嵌入身体里。

云浅月在这一声声呼唤中觉得心都碎了,万千人海,她爱上他,被他所爱,她筋脉尽碎,续骨接脉,九死一生,似乎只为了听他唤一声她的名字。

“你可知我想你想得有多苦?等你等得有多苦?幸好……”容景声音低哑,似乎胸腹中有无限情绪积压不得散出,他眼前已经模糊不清,他将头低下,深深地埋入她颈窝,“幸好上天厚待我,幸好你回来了。”

云浅月感觉他颈窝一抹潮湿,克制的感情轰然崩塌。

这是容景啊,世人眼中云端高阳,王侯无双的景世,她和他闹过无数脾气,最折磨的人时候无非是他在马坡岭再她面前血祭精魂,刀剑刺破心脉,掉下沟壑,她回到他身边,那个时候,只见他浅浅笑对着她,却不曾见过这般,这般……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云浅月再也受不住,忽然用力,一把推开他,对他大怒,“不许你……”

容景不等她话落,忽然低下头,将她吻住。

云浅月话音戛然而止,眼前瞬间空白,一切的话语和感情被他堪堪挡住,如汹涌奔泻的潮水瞬间被关了闸,如此的淬不及防又理所当然。

唇上传来细微的刺痛,云浅月心神一醒,想起这里是什么地方,想起军营内外的士兵和跟随她回来的队伍,想起……

她用力推他,却推不动,刚要发急,他忽然放开她,将她拦腰抱起,瞬间离开了原地。

云浅月怔了一下,回过神来,他已经抱着她进了军营,飘身落在了中军主帐门口。

“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准来打扰。谁来打扰,,不必过问我。”容景低哑的声音对守在门口的人吩咐。

“是!”军营门口传来两声铿锵有力的声音。

容景不再说话,抱着云浅月进了中军营帐内。

云浅月还没来得及看清中军营帐内的情形,一阵眩晕,人已经被他放在了大**。

帘幕垂下,罗裳轻解。

云浅月想说什么,却被他吻住,任狂潮淹没,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

,帷幔摇摇。

情潮起,一发不可收拾。

云浅月迷迷糊糊地想着她还没告诉他容凌的事情,但又想着不是她不说,是他不给她说的机会,等见到容凌可别怪她不说。

一夜情浓,任何语言都苍白不抵帷幔内深深缠绵。

云浅月最后累得没力气昏睡过去。

容景拥着她,眼睛一刻也不离她,似乎生怕一眨眼他又是在做梦一般身边不见她。

午夜,外面传来孩童的啼哭声,具响亮。

容景皱了皱眉,并未理会。

不多时,啼哭声止住了,他闭上眼睛,慢慢卷起睡意。

这一睡便是一日夜。

军营里从午夜的时候传来孩童的哭声后再未传出丝毫动静,分外宁静。军营内的士兵各守其职,哨兵,巡逻,井然有序,分毫不曾懈怠。

云浅月这一觉睡得沉,从离开容景身边,她从来没有一夜睡得如此踏实。感受她在他身边的气息,便从心底深处升起归属和满足。

容景这一年来,更是没有一日好眠,哪怕是在得知她平安无事的时候,也是心不安稳。如今和云浅月一样,睡得沉。

云浅月悠悠醒转,睁开眼睛,帷幔地光线昏暗,她怔了怔,微微偏转头,便看到容景正看着她,眼睛是那种永远看不够的眸光,一眨不眨。她心下被暖意和柔情填满,不 ...

禁对他露出笑意,嗔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想看着你。”容景眸光沉浸上一丝笑意。

云浅月动了动身,伸手抚上他眉眼,手下的触感菱角分明,她心疼地道:“我离开的时候你的纹理可没这么深刻。”

容景伸手抓住她的手,低声道:“一年了,总会有些变化。”

云浅月想着是啊,他们分离从没有如此长过,一年的时间到如今,想想都不敢回首。她艰难解毒,他等待得煎熬,她反握住他的手,柔声道:“总归我还是活着回来找你了,比起一生一世在一起,这一年也不算什么。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上天厚待你我。”容景微微倾身上前,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云浅月身微微颤了颤,想起情天幻海的缠绵,脸不由潮红,轻声埋怨道:“你也真是,如今军营内外的人怕都是知道了。”

“知道什么?”容景笑看着她。

“明知故问。”云浅月美眸流转,瞪了他一眼。

bsp;容景心神一**,将她抱紧,轻轻叹息一声,有一种压抑的克制,“云浅月,你再如此神态,我又忍不住了,你可别怪我不知节制。”

云浅月偏转头,用手捶了他一下,恼道:“上官茗玥说对了,果然你就会欺负我。”

“不许说他。”容景忽然板起脸。

云浅月挑了挑眉,好笑地看着他,“为什么不许说他?他为了我辛苦解毒,灵术都耗尽没了,如此可是大功,怎么得罪你了?”

容景轻轻哼了一声,“为何你明明醒来了这么久不回来?”

云浅月想着她是想回来,恨不得插翅飞回来,奈何当时怀着容凌,根本动不了身,这可怪不着人家上官茗玥,她立即解释道:“不是因为他,是因为……”

“不想你说他。”容景捂住她的嘴,对她柔声道:“你好不容易回来了,我们好好说会儿话好不好,不提他。”

云浅月住了嘴,不能说话,只能点点头。

容景放开她,摸摸她的头,语气温柔得如化了的水,“真乖。”

云浅月忍住要踢他的情绪,拿掉他的手,看向外面,问道:“什么时候了?”

“我们睡了一日夜,如今已经申时了,再过两个时辰,天又会黑了。”容景话落,对她道:“不过黑了也好,我们再接着睡。”

“再睡的话更会让人看笑话。”云浅月嗔他一眼。

“他们只敢看着,没人敢笑。”容景看着她,如玉的指尖抚摸她的眉眼,“我日日盼着你回来,天下人都知道我想你得很。”

云浅月脸上染上了红霞,想着是没人敢当面笑,但是背后一定会笑。

“倒是比以前有很多变化,稍显丰腴。”容景的手从她脸上滑下,揽住她的腰,似乎丈量了一下,低声道。

云浅月想着生了孩的女人与没生过孩的女人哪里能一样?如今一日一夜了,不知道容凌怎么样了,想到此,她便躺不住了,推容景,“起来了!”

“不起!”容景摇头。

云浅月看着他,“你真不起?”

“不起!”容景手不动,紧紧揽住她,温声道:“你也不准起!”

云浅月想着他还不知道容凌吧?若是知道的话如何还能在这里躺得住?对他道:“起吧,我……”见容景对她挑眉,本来想说的话吞了回去,改成,“我饿了!”

容景当即对外面喊,“将饭菜端进来!”

“是!”外面立即有人应了一声。

云浅月嘴角微抽,立即道:“容景,你还嫌我们在帐里待的时间不够长吗?饭菜也要端进来,你脸皮厚我,我可不及你。我要起来。”

“穿了衣服稍后还是会脱,不如不穿。”容景抱着她不让她动,“你乖一些,我今日晚上就让你好好休息。否则……”意思不言而喻。

云浅月无奈地看着他,心里忽然升起恶作剧,他都不急着见儿,她急什么?不是她不告诉他,是他昨日没给她机会说,今日又霸道不让她说,又不让她起床去找孩。想到此,忽然不急了,反正有玉夕在,有夜天逸在,有沈昭在,有墨菊、墨岚、凌莲、伊雪、青裳、弦歌等人在,十个容凌也能看得好好的。

容景见她安分下来,嘴角微微勾起。

“如今的战事什么样了?”云浅月看着他勾起的嘴角,想着她其实心里也和墨菊等人一样,也想看他见到容凌后的是什么模样,更何况如今已经过了一日一夜了,他如此黏着她,却不知道他的孩就在这军营里,想想也有些好笑。

“昨日一战,夜轻染折损了帝师一脉在我手中,我攻下了云城,他退回了天圣京城。”容景轻描淡写地道。

云浅月一怔,“你用什么折损了帝师一脉?”夜轻染该不会如此轻易败北才是。

“南疆王室所有隐卫覆没的代价。”容景道。

云浅月看着他,“叶倩将南疆王室隐卫都给了你?”

容景摇摇头,“叶倩救活了云暮寒,醒来之后便来了云城,她找夜轻染算账,在我和夜轻染交战的时候,不声不响地动用了南

疆所有隐卫,帝师一脉和自小训练的南疆隐卫对抗上,两相倾覆。因为这个先机,我赢了云城,夜轻染败走,叶倩以从今以后再不能开启咒术为代价,算是报了云暮寒之仇。”

云浅月轻嘘了一声,“如今叶倩在军营里?”

“她昨日达到目的后,说不想见你,立即启程回了林了。”容景看了她一眼。

云浅月从玉书口中知道云暮寒的事情,即便不从玉书口中听说,她这么多年也清楚早晚有朝一日云暮寒会有他的因果。一局棋,千军万马,不止一个棋,自然也不止一个,更不止一幕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幕戏,同时也活在别人的戏里。容景是,她是,夜轻染是,叶倩是,夜天逸、云暮寒、西延玥等人都是。

没有对错,只有因果。

夜轻染既然游历在外七年,她到过南疆,到过南梁,到过北疆,到过许多地方,又怎么可能查不到南凌睿和云暮寒的身份?

南凌睿一直被南梁王她的舅舅保护得好,他够不着没有机会下手,只从叶倩身上入手,夺了胭脂赤练蛇,其实也想因此牵引南凌睿,但是南凌睿果断弃了叶倩,与叶倩断了牵扯,脱离出了万咒之王事件,没波及南梁和他,恐怕令他没想到。

但是云暮寒便不同了,云暮寒就在天圣,就在云王府,是云王府世,这个身份注定从互换的那一日就摆脱不了。即便如他所说,他是被他的父王和帝师安排做了云暮寒的,但是为什么会心甘情愿?多少人没有理由会背离家国,背井离乡,离开父母和生养之地来到千里之外去做另一个人?

所以,必有缘由。

他是南梁,虽然十岁,但也已经智满了,况且从小生长在皇宫那样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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