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要这样做,是因为我要展示柔术了。在我抱住头的那一刻,砍刀落下来了。后背和胳膊上都挨了几下子。我顾不上疼痛,大幅度地弯腰,将身子折叠起来,头绕过肚子,从裤裆处钻出来,能看见自己的屁股和背。
做这种高难度动作,免不了要挤到肠子,没能憋住,放了一个屁出来崩到自己脸上了,气味很浓,熏得我差点儿没晕过去。
“他这是干啥?”他们停止了殴我,有人奇怪地问道。
“不晓得,会不会是啥厉害的招数?”话音里充满了紧张。
“离远点儿,别被阴了!”像是一个小头目的人暴然大喝道,率先跳开了。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我跪在地上挪着膝盖,两手撑在地上,口中嘟嘟地喷着唾沫丝,像一只蜘蛛一样慢慢地爬出了刘三瘸子家的院子。
来到大门外面后,他们那些人还没从目瞪口呆的状态中反应过来。我赶紧恢复常态,施展起参冥门的独门轻功,急速飞奔着逃跑了。回到家,我用铁锨以最快的速度挖了个大坑,把自己给埋了进去。
在潮湿的黑暗中,死一般的寂静,我越想越觉得不妥,先不说撇下崔和尚他们显得我这个人不地道。要是这事儿传出去,我二桃的名声可就丢了。最终,我从土壤里钻了出来,去了堆放杂物的东屋里,从一口老箱子下面翻出来一双奇特的鞋子。
这双鞋是用一种特别柔软结实的,但我不晓得是啥名字的皮囊做成的,鞋底是一块铁板,下面焊接着弹力特别好的弹簧。穿在脚上,往地上轻轻一蹦,便能弹出五六米高,但在空中若是控制不住身形,就会重重地摔下来。为了防止发生这样的事故,我打造了一柄牢固的伞,起名为金刚伞。而这双奇特的鞋子,原本是在爷爷去世那天在院子里挖出的那口古老檀木箱子里藏着的。
平时的一般情况下,我极其不愿意翻腾出这双弹簧鞋。看见它我就想起了那个使我家破人亡的太岁。那是一段我永远都不想再回忆起的往事,可时时刻刻都在鞭策着埋葬在我心中的仇恨。
穿上弹簧鞋,我跃起身,双脚往地上一戳,身子腾空蹿了起来,等飞到最高处,我打开金刚伞,不停地扭动身子以掌握方向,飘飘然地朝刘三瘸子家落去。很快,我就降落到了刘三瘸子家的屋顶上,便找个能窥视到院子中全貌的地方趴下来。
只见韩婷和她家人被打得满脸是血,正跪或卧倒在地上嘤嘤地哭着。刘三瘸子已经被从酱缸里打捞了出来,并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重新出来了,站在韩婷的身后弯着腰,一脸的*之笑,两只手正在不住地把玩人家的胸前两驼峰。王洪强持着的那把手枪依然抵在崔和尚的脑门上,另手上握着一把成年人拳头般的铁锤,切咬着牙齿,高高抡起来,一下一下地往崔和尚的光脑袋上砸着,咣一声接一声的,每一下都迸溅出火花。崔和尚的头顶上已然是一片通红,肿了起来,有几处地方破了皮。再看他的表情,大汗淋漓,紧闭着眼睛,脸上的肌肉一颤一颤的,是在强忍着。
我不禁纳闷了,这崔崇光这么厉害,咋会害怕一支枪呢!就他这脑袋,就是在同一个地方连崩上十枪,恐怕也打不透吧。王洪强累得气喘吁吁的,就换别人抡锤子,他则照旧拿枪顶着崔崇光的脑袋。刘三瘸子终于把韩婷的裤子给扒下来了,结果却被她裤裆里那玩意儿给吓了一大跳,破口大骂了几声,一脚把脸给其踩到地上蹂了蹂,便索然无趣地离开了。
从包袱里掏出桐油涂抹在眼上,由于太阳刺目,便学着孙悟空用手掌作个凉棚搭在眉骨上,我仔细瞅了半天,也没看出这王洪强是个纸糊的人,疑惑不已。当下再也忍不住了,便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张*出一声惊雷般的大喝,吓得院子里的人顿时起了一片混乱,纷纷抬头朝上看。我起先在手里早就准备好了一根铁棍子,正好落在了王洪强的身后,一棍子敲在了他的头顶上。
王洪强的脑袋坍塌了下去,一声未吭就栽倒了,手中的枪也掉落到了地上。崔和尚急忙捡起来握住,手上一用力,将手枪捏成了一团铁疙瘩。我在落地的一刹那,身子瞬间又被弹起,像一颗冲天炮一样冲到了几十米的高空,往下俯身一看,顿时身上起了一个哆嗦,慌慌忙忙地掏出金刚伞打开,缓缓地落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我持着伞,傲慢地站在了院子中。崔和尚则是如猛虎进了羊群,驱散了一群王洪强的手下,逮住了刘三瘸子的小媳妇,咬破舌头,往她脸上喷了一口鲜血。她顿时啊地惨叫一声,歪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吐起了白沫。
“二桃,麻袋,快点儿!”崔和尚朝我大喊道。我应了一声,从包袱里掏出来,扔给了他。我昨天夜里抓了一窝黄鼠狼,尽数杀死,留下它们的血,用来浸泡了这条麻袋。杀黄皮子是很危险的行为,容易被其它的同类给惦恨上,它们的报复心很强,狡猾又通灵,经常装大仙欺负普通百姓,非常难以对付。故而,若非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招惹黄皮子。
刘三瘸子的小媳妇看见麻袋,眼睛瞪圆了,十分惊恐,想要爬起来逃跑,却被崔崇光一脚把腰骨给跺碎了,只能躺在地上痛嚎挣扎了。将她装进麻袋后,紧紧地扎住了口,崔崇光才一抹脸上的汗珠,长吁了一口气,显得轻松了不少。
我们来到了村饭馆内,老板夫妇去厨房给我们张罗饭菜。韩婷拿出一瓶酒和一些零食给扔到桌子上,一副爱搭理不搭理的样子坐了下来。见她这样子,我气不打一处来,一拍桌子,喝骂道:“干啥?救了你,你还给脸子看,信不信我打给你一顿!”韩婷埋怨我把王洪强给打死了,那可是她结交过的男朋友最帅最有势力的一个。她还说要打电话报警,让警察来抓我。我这杀了人,犯的可是死罪。我被吓慌了,六神无主,一双手抖个不停,连零食袋子都撕不开了。
一旁的崔和尚却冷笑了起来,十分镇定地该吃吃,该喝喝。他说王洪强早就死了,是有一次喝得酩酊大醉跳进北大河里淹死的,警察那里有他的死亡记录,你这不知道感恩的浪蹄子就是报案也白搭,没人信你。韩婷不信,说你少胡诌,难不成用枪指着你的那个王洪强是假的,真是荒谬。崔和尚呵呵一声,说假的倒不是,身体还是王洪强的身体,但附在上面的却不是他的魂魄,而是一个极其邪恶的阴灵,也就是这阴灵跟你发生关系后,让你下面多长出个小和尚,变成了男的。说罢后,崔和尚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不由得涨红了脸,扔颗花生米到嘴里嚼着,垂头低声骂了句娘的。
“那阴灵要是附在纸人身上跟男人发生了关系呢?”我想到了王占元和王世宝的境遇,觉得这句话是多此一问,但还是想确定下。
“要是那阴灵跟男的发生关系,男的下面就会长出一个大黑窝窝来,而且这大黑窝窝还会来流月经!”崔崇光闷了一口酒,打着哈哈说道。
“这到底是个啥阴灵,为啥我就是开了阴阳眼也看不见它?”我又问道。
“是色鬼,你这种修为当然看不见它,除非你的魂魄离开身体,才能看见它!”崔和尚有些轻蔑地讥讽道,好像已经忘了今天是谁将他从枪口下救出来了。接下来,他把有关色鬼的传说告诉了我。
相传在女娲造人之时,由于犯瞌睡打迷糊,不小心捏出来一个身上有两种生 殖 器的泥人,被称为元狩。这元狩可不得了,仗着身上有两个不同的那玩意儿,阴阳皆可以吸收,循环交替,连绵不断,长生不老,但非常好色,既喜欢跟女人睡,同时也爱慕男人。凡是被元狩睡过的女人都变成了男人。反之,跟它发生过媾合的男人变成了女人。这下,可乱了阎王殿定制好的生死秩序,那些跟元狩睡过的人,本来在生死薄上记载着是男或者女,临死了要去抓他们的魂魄,却发现性别不一样,以为搞错了,就没有拘他们的魂魄,使他们逃去一死,活得岁数长了,就成精作妖,危害社会。天帝知道此事之后,甚是震怒,派神兵天将捉拿了元狩给处死了,并封它的阴灵为色鬼,让它去投胎,背叛人类的感情,使人间增加精神上的磨难。后来,玉帝觉得感情的痛苦能阻碍人类参悟,甘心坠落,为了避免得道者成仙,造成天庭拥挤,他就让女娲造了许多类似元狩这样的,将它们处死后,阴灵纷纷去投胎。
但色鬼有时候不好好投胎,喜欢收一些利益,帮一些心怀叵测之者,附在傀儡上面作怪。傀儡譬如尸体,纸人等。由于它体内的阴阳综合指数已达到可承受极点,跟男的发生关系,会吸收他们的阳气,这个时候,它体内的气息是过满的,所以就必须释放出去一些,它本来是可以释放出阳气的,但为了作怪,它就将自己体内的阴气释放到男人身上,结果,男的下身器官会发生异变。在跟女人发生关系时,它是要往女人身上注入阳气的,由于它的气息可以改变人的性别,所以女人在吸收了它的阳气之后,下体就会长出一个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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