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男人

第2卷 第五十五章 男人

“会不会很累?”半响的喘息,林天盟没有至无心身上起身,他只是略减轻自身的重量,不让自己全部的重量压在无心身上。

不语,无心只是闭上眼,虽她睁开也一样看不见,但此时闭眼让她感觉更好,她能回答他什么,说她很累吗?那像是撒娇;说她不累吗?那是暗示他再来一次;她不要,什么都不要,不要听,也不要说。

看着不语的无心,林天盟翻转过了身,他侧躺在**,长臂一勾,将无心搂在了怀里,她真的好纤细好娇小,他壮实的身子可以整个包容她,而她在他的怀中又是如此的契合,似她为他而生,而他为她而生。

“现在还早,你没有事吗?”感觉到林天盟不会离开,无心淡淡的说着。

她眼前是一片黑暗,她但会算时辰,会感觉空气的温暖与寒意,现应是正午时分,平时林天盟这个时辰均不会在她身边,可今日她有他会与她耗在**整日的感觉。

林天盟查觉魅月的身份了吗?他开始怀疑什么了吗?只要找到机会,魅月应该会暗下的单独来会她的,影应该没事吧?不知魅月有没有影的消息。

“你在关心我?还是在赶我离开?”很平静的声音,他总是沉稳有度的,除了那次的疯狂,无心可言从未见闻林天盟生气,或有一丝情绪的异动,他如一个极有教养的贵族,有礼而又疏离,他有一层最完美的包装,他有责任感,他有魄力而又不强硬。

“你最近不会头痛了对吗?”也不挣扎,她任他搂着。

“然后呢?”感觉不太好,林天盟搂着无心的手臂紧了紧。

“你当初将我留在身边,不过就是因为与我在一起不会头痛,现在你的头痛好了,你可以再换一个妻子,再不,你可以纳妾。”她并不认同一夫多妻,但她不算,所以他就算纳妾,一样算是一对一。

“你很大度。”她要将他推给别人,她很好,真的很好,她好极了,好到他想紧紧的掐着她的颈项。

“如果你有需要,你可以找别的女人,碰一个面容平凡,而又不会迎合你的女人,感觉一定并不好。”俩个人姿势都没变,他们似在谈心,似在耳鬓厮磨,但他们所交谈的却是夫妻之间最隔阂的话题。

“是吗?天下还有比你更美的女人吗?”手抚上了无心的脸颊,是气怒,是冲动,也是因魅月的出现,他知她的身份再不可隐瞒,所以他突然的动手撕下了她的**。

手揭动拉扯,无心面上的**已然在林天盟手上。

“你——”无心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脸颊,有那么半响的震楞,她恢复淡定。

原来,他早已知她易过容,如此,他应也早知她身份,他知她有一头银白的发吗?一定知了,原来她再聪慧敏锐,也抵不过她是盲人的事实,她看不到自己,光凭感觉她还是比人迟钝,她大意了,魅月给她染改的发色会掉,魅月当初说的是几个月,没说具体,所以她忽略了这个问题。

是林天盟的表现太好,从头至尾没在她面前表现出一丝异样。

“我的发……”无心摸着自己的头发,她看不见,颜色是摸不出来的。

“现在是黑色的,不过你有一头很美的银发,如月光带一般的闪亮,迷醉人的眼。”说完一切,他会再跟她‘讨论’纳妾的问题的。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身翻转了过来,无心让自己面对着林天盟。

林天盟仍搂着无心的腰,他看着她的面,看着她的眼。“婚前一个月,你淋雨,我用绵巾为你擦湿了的头发,那时你的发开始掉色,有银白色,我开始怀疑你的身份,晚间我到你床前,点了你的睡穴,在四护卫的帮助下用药将你的发色还原,看着你的银发整晚,第二日辰间我又给你染了回来,见过你的发色,知你身份,自是不信无心是容颜如此平凡的女子,所以你的易容伪装我也发现了。”

“冰月……你为什么要是无心呢?为什么要是那些男人的无心?你让我很痛苦知道吗?”他真的有很痛苦,冰玉邪托他寻她,而另外的男人拥有过她,要将她留在身边,他所做的便是不忠不义之事。

可他不在乎,他是在知她真实身份前,就打定主意要将她留在身边的,她是他的止痛药,她也答应过他会陪在他身边的。

“你不该这样的,明知我的身份,却还要娶我,最近我除了大夫,能见到的只有你,四护卫与小兰,你将我藏匿了起来对不对,你将我隔绝了起来,你为防任何意外,你甚至将隔绝起来的我,仍重新染了发,人皮具你重新给我戴上,是防我知你已知我身份,还是防意外有人见到我,识出我的身份?俩都均有是不是?”她下了定案,不需要答案。

“哥哥有托你寻我,你应了下来,你怎能背信于哥哥呢。”第一次的,无心的言词变得有些严厉。

“呵呵,我娶的是冰月,而冰月也有答应我会留在我身边。”

无心第一次听到林天盟除平静之外出现笑声,可那笑声没有任何味道与起伏,似只是俩个简单的单音。

无心摸不清林天盟的想法了,他与凤帝他们明显的不同,他要她,不是出自于爱,对她是一种需要,是执着。

见无心许久不出声,林天盟搂着无心腰身的手臂收紧,让她与自己贴合。“为什么不说话?无语了吗?陪着我是你答应的,你无权谴责我,而我现再有话告诉你。”

“你,是我碰过的第一个女人,也是唯一一个,将来也会只有你一个,我不会纳妾,我只会碰你,若我想要,我身下的那个女人只会是你,你推不开我的。”现在的林天盟,变得邪恶,如他碰无心时一般的邪恶,深沉与沉着完全的不见,只剩执着的宣誓。

“为什么不放手呢,我根本就不适合做你的妻子,我不会爱人,不爱你,也没有心,所以更无法感觉,就算眼未失明,眼里影射得出你的身影,我的心底依旧无你。”淡淡的,她直诉,她的话残忍吗?对一个爱她的人来说,这话残忍,对林天盟来说呢?不知道,因为她不知道他爱不爱她,有没有爱她,而她也不想知道,今后也不会去探寻。

“你——”他开始头痛了,很痛很痛,似要爆裂开一般,可他没有发狂,没有想提剑乱砍,他只想要忘掉她刚才说的话,她刚才的声音很讨厌,明明很好听,为什么如此让他讨厌呢?为什么……

林天盟手开始扯着自己的发,身子泛起一阵一阵的疼痛,钻心的疼痛,让他翻滚起来,痛若的呻吟着,林天盟突来的转变,让无心不知所措。

“你……林天盟你怎么了……”无心坐了起来,她手摸索着,她抓住了林天盟的手臂,顺着向上,她知林天盟在扯着自己的发,她手碰触到了他扭曲紧皱的脸颊。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给你叫大夫……不要扯自己的头发……”无心摸索到林天盟的手,想要让他放开自己的头发,想要他停止自虐。

“让开,不要你管——”声音有点任性,是无心陌生的感觉,一个任性的林天盟,她没有见识过。

挥开无心的手,那钻心的痛一阵阵的袭上他的大脑。

“你……”林天盟那似野兽的低鸣,让无心想起了那个疯狂的他。

“我头痛,头痛……”他头痛,心脏也一阵阵紧缩的刺痛,他无法思考。

到底是谁伤了他?是谁让他痛?

“头痛……”无心的心咯噔了一下,她记得,上次她拒绝永远陪着他,他就是头痛,而后发狂,那可怕的气息似还在她鼻间未散去,不可以——他不可以再发狂,现在更不可以——

“我跟你说话,我有跟你说话呀,我有在你身边,为什么你还头痛?你忍忍,你静一下,你什么也不要想,让自己心绪平静……”有点没章法,无心拉着林天盟的手,在他的抗拒下,她抱着他的头,紧紧的,一种女性通有的母性,她似在护着一个受伤自虐的孩子。

“我头痛……头痛……”他仍痛苦,但他却没有推开无心,她搂着他,而他如一个孩子般更紧的将头埋在无心胸口,他叫嚷着,似委曲,似无助,似伸诉。

“让自己静一下,什么都不要想,你该好好睡一觉,你很累,需要休息……”很轻很轻的声音,似催眠曲,有让人安心的魔力。

“你在关心我是不是?……”头埋在无心胸口,传出的声音有些模糊,无心却也听了清楚。

……

“你在关心我是不是?……”没有得到答案,他不死心的再问一遍。

“……我不希望你头痛。”她不希望他发狂,发狂的他,会毁了所有,而她,是在关心他吧?他与她交流并不多,但他对她是细心的,她不知他是用什么方法为她寻来一个又一个大夫的,但他用的心无人可否定。

“那你就是关心我。”男人认定着,口语有点偷笑的味道。

看着怀中的黑色头颅,无心觉他真是个复杂体的综合,冷漠是他,沉稳是他,疏离是他,傲然自信也他,温文有礼是他,深沉有度是他,狂暴的是他,而这个孩子气的,也是他;任性霸道的,仍旧是他……

他这是万种面貌吗?是一种压抑的病症。

他是不是曾经经历过什么?一个人不会没来由的发狂变得很可怕……摇了一下头,无心告诉自己,这个不是她该关心的,她现在好累,眼皮也好重,他头压着自己胸口好紧,她呼吸有些困难了,她得休息一下,一下下就好。

“不可以头痛,你要静一下……”很淡很淡的,尾音轻柔得最后消失掉,无心闭上了眼,她不怕,有魅月在,他会来找她,就不会让她死。

林天盟真的变得很静,他就这样搂着无心,鼻贪恋的吸取着属于她的气息,可那抱着自己头的小手变得好无力,林天盟不满的抬起了头,而他看到的,是闭上眼的无心。

她的手好无力,最后垂了下去。

“你……”心绪转动,面变得有些僵硬,他将手探向了无心的鼻息处,好弱好缓慢的呼吸,他面色变得惨白,快速的将无心的身放平,林天盟手卷起衣裳套上身,一边穿着,他一边极速的向外,快,他得去找魅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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