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清早。
凤青青和贺临越尚还未起床,月炎便是已经洗漱好的起来,一个人悄悄的离开了太子府,朝着凌王府而去。
等到凤青青和贺临越两人起来的时候,月炎早已经到了凌王府了。
凤青青见状,她只得对贺临越说道,“不行,我们得去趟凌王府看看情况。”
“月炎是一个可以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之人,他若是和贺临端搭上,我们二人又得遭秧。”贺临越心知事情的严重性。
凝重的回了凤青青这么一句,两人便是连早膳都没吃,就匆匆忙忙的追着月炎而去。
两人到了凌王府,飞快的冲进前院大厅里。
此时,月炎正与贺凌端一起端坐在大厅首位之上,两人聊的颇为开心,贺临端见两人突然冲了进来,他虚伪的扬起笑脸,对两人说道,“三哥,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二人负责接待月炎太子,自然要常伴他左右,万一他再遇到昨晚那样的事情,我们二人就算长了千百张嘴,也说不清不是?”贺临越故作淡然的回答贺临端。
一边说,他一边与凤青青一起走上前来,大摇大摆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面,两人就这样盯着月炎和贺临端,这场面有多尴尬,那自然是不想而知。
贺临端脸色阴晴不定,他在心里思考,花翎昨晚成功剌伤了月炎,今天一早月炎就主动的登门拜访,恐怕贺临越和凤青青对此也有觉察,否则两人肯定不会这般追着月炎前来,再一个就是,月炎一来就和他谈天说地。
他到是不明白,月炎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正当厅里气氛尴尬到了极点的时候,凤娇娇从厅外走了进来,对贺临端说道,“王爷,早膳已备好,现在可否要叫下人将备好的早膳送进来?”
“三哥,你们可吃了早膳?”贺临端偏头问起贺临越。
“正好没吃,难得月炎太子都在这里,我们二人不妨也跟着享用一顿你们凌王府的早膳,想来四弟不会不欢迎吧?”贺临越狡黠的回道。
贺临端乐的呵呵一笑,立马挥手吩咐下人将备好的早膳送了进来。
事实上,若不是因为月炎跑了过来,这四人要凑到一桌上吃个饭,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不,当早膳的糕点等送上桌以后,五人围坐在桌边看着面前这丰盛的早点,桌上的气氛就更显闷沉了。
月炎到是不以为意,拿起碗筷便是不亦乐乎的吃了起来。
凤青青四人则是心中各怀鬼胎的闷头拿起碗筷,吃起这顿气氛怪异的早膳。
吃了一阵,月炎放下碗筷,虚咪起双眼瞟了四人一圈,这才说道,“太子殿下,凌王殿下,你二人可都是天烬国中有能之人,本太子今天即然是和你们二人一起坐在一场桌上吃早膳,不如咱们来论论道如何,免得这桌上气氛沉闷?”
“论道?”四人听的疑惑出声。
“不错,当今世道,表面歌舞升平,实质波流暗涌,本太子到想听听你们二位,对当今之事的一些看法,不知你们二位可有兴趣与本太子聊上一聊?”月炎盯着四人,颇为隐晦的说了这么一句。
他这话说完,桌上四人一阵沉默。
这一刻,四人心里就都明白了,月炎这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试探试探贺临越与贺临端兄弟二人,看他们谁更有能力,这样一来,他就能准确的推测出,将来谁才会成为天烬国皇帝,这样他才会和谁合作。
凤青青也明白,昨天贺临越因为她拒绝了月炎。
月炎现在肯定是心里对贺临越有看法,如若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跑到凌王府里找贺临端论什么道。
而处在贺临越和贺临端二人的角度上来说,他们是压根儿就不愿意输给对方,沉默一阵之后,二人齐齐应下了月炎。
月炎满意一笑,乐道,“好,那我就只问你们一个问题,敢问太子爷与凌王爷,你们二人认为何为王者之道?太子妃娘娘与凌王娘娘如何知道,也可以跟着论论,本太子自然也想想听听你们二位的看法。”
“王者之道自是一将功成万骨枯,遵循成王败寇之准则,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败者的历史自然也是胜者书写,所以本王认为,所谓王者之道,就是要不惜以一切目的获得最终胜利,才能稳站王者颠峰。”贺临端想都没想,直接将自己心中所理解的王者之道,给月炎说了出来。
“好,很好。”月炎听的拍手大赞。
毫无疑问,贺临端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两人对王者之道的理解是相同,都是要不惜以一切手段获得胜利,因此月炎才会这般大赞贺临端。
凤娇娇见月炎这般赞叹的样子,她也是跟着附喝道,“若有能力为王者之人,他连所走的王者之路都踏不过去,那么他也不堪称王者,王者就是要以一切力量踏平坎坷之路,胜了才能造福天下,造福百姓,毕竟历史都是看结果,不会看过程的。”
“好啊!果然是有其夫必有其妻啊!凌王爷,凌王妃娘娘,你们二人的见解与本太子想的一模一样,本太子很欣赏你们二人。”月炎激动的伸手拍起了桌子。
他万万想不到,贺临端的王妃凤娇娇,竟然也能有这般大者风范,简直让他太吃惊了,月炎此时就不禁在心里想,比起她姐姐凤青青,这个凤娇娇显然更有深度,他当然喜欢凤娇娇而厌恶凤青青。
当然,说凤娇娇比凤青青更有深度,这只是月炎单方面的想法。
事实是不是这样,想来那也是见仁见智的事情。
月炎激动一阵,他冷静了下来,将目光投向贺临端与凤青青,冷笑道,“太子,太子妃,凌王爷与凌王妃娘娘都各自说了自己对王者之道的见解,不知你们二人的想法是否和他们一样啊?”
“哼!若王者只追求胜利与达成目的,而可以不择手段的将眼前所有绊脚石全部清除,就算他最后胜利了,这样的胜利也维持不了多久,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心亦是如此,本娘娘看来,王者之道应该是得民心者得天下。”凤青青冷哼一声,不屑的盯着贺临端与凤娇娇,将自己的见解说了出来。
“王者仁也。”贺临越坐在一旁,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了这样四个字。
一句“王者仁也”完全能概括贺临越对王者之道的所有看法。
这也正是为何贺临越现在能成为太子,而贺临端只能做凌王的原因,同时也是为何贺临越在天烬国更得老百姓民心的原因。
双方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月炎早已看得出来。
贺临越与贺临端走的两个极端,一个坚持王者仁也,得民心者得天下,一个则是坚持王者权霸,宁愿我负天下人,不愿天下人负我。
偏偏月炎又是与贺临端一样,这就直接造成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月炎开始偏向贺临端。
抬头盯着贺临越与凤青青,月炎冷声道,“太子,太子妃,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本太子与你们二人的确不同道不同谋,与凌王爷却是极为合得来,因此本太子今日就将搬来凌王府,与凌王爷时常论道,就多谢太子与太子妃你们二人昨日的照顾了。”
“随你便,爱留留,爱走走,老娘早看你不顺眼了。”凤青青怒了,抬手砰的一拍桌子,她撑起身来便是瞪着月炎娇喝道。
“月炎太子即然都这么说了,本太子也不强求,本太子回去以后会向父皇秉明此事,月炎太子你就安心在凌王府住下吧!”贺临越阴沉着一张脸,强压着心中的愤怒,依旧是十分有礼貌的抱拳对月炎说道。
话落,他便是伸手拉着愤怒的凤青青一起,飞速的离开了凌王府。
两人刚走出大厅,厅里便是传来了贺临端三人的大笑之声,这一刹那间,贺临越和凤青青简直是脸都丢尽了,很明显,月炎这般对他们二人,不就是在贺临端和凤娇娇面前很直白的打他们的脸吗?
两人好歹也是天烬国当今太子和太子妃,被月炎这般打脸,你让两人如何能不气愤?
怒气冲冲的出了凌王府,凤青青才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凌王府冷声厉喝道,“你等着,本娘娘不会忘记这份耻辱。”
“走吧,回去再说。”贺临越伸手拉着凤青青,就怕她一时冲动惹事。
“回去了你把计容他们给本娘娘我找过来,本娘娘要他月炎好看。”凤青青气的甩下这样一句狠话,这才跟着贺临越一起阴沉着脸回去了太子府。
两人回去太子府内,凤青青直接将月炎所带的使臣团给扣在了太子府内,不让他们出去,而他们一早就得到凌王府那边下人来传消息,说要让他们全部搬到凌王府里去,凤青青这般扣着他们,他们又哪里走得掉?
贺临越见凤青青这般较真,他只得轻声劝道,“算了,放他们走吧,今晚大宴就要开始了,这之前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你咽得下这口气,我可咽不下了,这事儿你就当没看见,交给我了,我替你出头,他月炎这般打你脸,就是打我凤青青的脸,你是我凤青青的男人,我凤青青就不允许任何人打他的脸。”凤青青伸手拍着胸脯,气愤的回答贺临越。
“你……”贺临越感动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从小到大,他都是这样一个人走过来的,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这般站在他的身前替他出气的,贺临越这时眼眶里的泪水都在打转,可最终他还是忍住了,没让眼泪往下掉落。
而这时,凤青青差人去叫的计容他们四人,也是纷纷来到了太子府中,四人一进府,看凤青青这般大阵仗,他们都不禁在心里暗想,太子府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怎么就跟打起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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