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踹她的人,衣衫华丽,裙摆拽在了地上。妖艳的红唇下,带着一抹嚣张和嘲讽。站在她身边的,是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那男子更是一脸横肉,那身装扮虽算不上华丽但在那茅屋的衬托下的确是不错的。
而三人身后,站着一个男人。那男人一身书生装扮虽然年过半百但也可以看得出是个才俊。眸中倒影着那个惨无绝伦的身影并没有任何同情。
“哎哟,哥哥。你怎么能把姐姐打成这样呢?”那绿茶婊嘴巴一嘟,口中的言语带着酸溜溜的味道。
“呸……姐姐!?她也配?”那男人看了一眼院内的女人,似乎嫌脏一脸的鄙夷,“这野种咱们家养了她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找了个人要把她嫁出去。还想偷走我娘的嫁妆首饰,真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说到野种,身后那个本应身为一家之主的男人流露出来的是深深的厌恶。
“我不是野种!”那低低的声音带着不屈,“你们才是,野种,明明是……”她双手颤巍巍的举起,但是又传来拳打脚踢。
“野种,你娘亲虽然死了。但我娘当初亲自看到你那贱娘趁爹爹不在出去**。”那约二十岁,却一身横肉的男人指着那女人说道。
听到这里,慕容芷凝算是明白了一些。这明显的宅斗嘛,自家母亲死了于是被后娘和那些兄弟姐妹欺压。父亲又是一边倒,谁巧言巧语便听谁的。
她有些无语,宅斗这玩意的确她没多大的爱好。慕容芷凝从来懒得跟那群女人斗,以前在将军府的她从来都是要么忍,要么就直接动手然后离开家族。什么心计,用在那些女人身上似乎太浪费了。但显然,那些办法用在现在的情况根本行不通。
“没把你直接杀了已经算是便宜你了,别太过分!”
当然,并非那个男人不想直接把她杀了。而是看在老者的面子上,才如此的。
“不,我走了你们要陷害爹爹。我决不能走!”那女孩微弱的声音却过分的倔强,没有半分力气的身子在地上爬行着。地上,被拖着拽着一地的鲜血。那身后的老人看在眼里,微微有一丝动容。但很快消失不见。
慕容芷凝眸光微微暗沉,看着那地上一片殷红。抿唇间有一丝凄凉,面对如此薄情的父亲居然能坚守这样的一分感情。她做不到。
“娘亲,那个姐姐好可怜。”
终究是幼小的孩子,即便是遇到再多坏蛋心中还是保持着那份纯洁。慕容芷凝想说世态炎凉,很多事不是想象得那么简单。有时候义无反顾的去救人,到头来说不定毁的是自己整个人生。但这些话,用来教育孩子她做不到。因为自己曾经也像他那般小过,也曾经天真过。接受这样的教育,对孩子的成长不好。
“还好我娘亲没有听信别人的话,拿我出气。”他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她华美的浮光泛起一丝无奈,没有说话。这世间多少难事,若都去管是不是自己得累死?不过她的原则是,若是遇上了,管一下也没什么。
不过,慕容芷凝觉得哪样事只要跟她沾边的。准没那么轻松!在慕容芷凝刚刚上前的时候,一个黑衣人如飘零的叶子般的落下,那轻功的确让慕容芷凝有那么一点点佩服。
果不其然,那黑衣人落地之后竟然是将那满身是血的女孩控制在手。随后,又飘下十几个黑衣人。那十几个黑衣人中,一个黑衣女人众星拱月般的走出来。
从那双冷漠的眼睛看来,应该是和在鬼蜮森林外和那郊外碰到的黑衣人是一个人。那嚣张狂傲如出一辙。她眼眸深深的一沉,是谁,她已经了然于胸。要玩么?这一路寂寞,总得找点乐子不是?
“传言说,姑娘心地善良天下皆知。不知道,这女孩你是救还是不救?”
难话虽然带着几分客气,但明显,是在威逼她。此时此刻,若是她选择放弃,那么今日之事势必会成为一个笑柄。所谓好事难出门,坏事传千里。她深深的明白树大招风这一点,这天下,只要关于她的一点恶名便会被有心人利用。说她做作什么的。
但是,若是救,势必不是那么简单的。对方抓住了她待身边亲友和善,即便是陌生人也愿意拼死一救这点。想要她妥协,轻易的就让她陷入两难境界。
果然,在这个世界弱点暴露在别人面前。是对自己致命的伤害。逼她救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真当她慕容芷凝是个烂好人?
“我觉得,你很无聊!”
慕容芷凝轻笑,径直的。走过去,但走过去之后,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一直往前走。她身上那种让人敬而远之的气势,周围的人黑衣人无不让她三分。当然,没让的都被她拂袖扫到田里去了。
膛目结舌的黑衣女子忍不住咬牙,微微一动手,那女孩的一只手瞬间骨折。震天的喊声让慕容芷凝一顿,忍不住想骂人。要杀人滚一边去杀,凭什么要在她面前杀?
慕容芷凝转身,换上了一副言笑晏晏。看了眼那个女孩,再看了眼那黑衣女人,“哎哟!这大半夜的,听到这喊声,都不用睡觉了。好振奋人心啊。”她顿了顿,看着潇缘,“人家知道我们要赶夜路,所以给我们醒神呢。”
那黑衣女子顿时那眸子更是闪过刀子般的冷光,微微一扬手又是一声“咔擦”。原本就痛的麻木的女孩只是吃痛一声叫都懒得叫了。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只是,喜了站在门前的那三个人。虽然来了这么多黑衣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是对付她的。那么自然开心。
“放开我她!”
或许是良心发现了,未等慕容芷凝开口。那屋内的中年男子冲了出来。饶是心中再气,但这般当着他的面折磨自己曾经爱过的女儿。如何能不气?
只是,那男人没有靠近。却被一脚踹出去,被贴在茅屋上抖出一身的灰。然后渐渐的掉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痴痴的望着地上躺着的女孩,“畜生,你在哪里招惹了这群人。可是要害了全家?”
女孩不回答,嘴角还挂着鲜血。或许是听惯了这样的话,闭上眼睛连泪都流不出来了。
父亲,一朝成名。马上要成为县太爷了,是不是就变了。你可还记得曾经你心中只有我和娘亲的时候,那时候咱们家是最幸福的。
父亲,为什么不能再相信我一次!
想想或许那些都是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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