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谢逢脸色大惊:“等等,你就算是公主,也不能随意抓人吧?”
“本公主想抓谁就抓谁!再说了,本公主就是看不惯乔知知,本公主和她有仇!”
沈欢思双手叉腰道。
谢逢:……
这下完了。
乔知知怎么还有仇人啊!
“公主殿下,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有什么误会?”
谢逢眼珠子一转,笑道:“巧了不是,我和乔知知也有仇,我恨死她了!就是她害的我铺子生意不好,我其实是进宫来找她算账的!这不是遇见公主了吗?草民以为您是宫中的贵人,和乔美人关系甚好,一时间害怕所以才谎称同她关系好的。”
谢逢言辞诚恳,边说边抹眼泪,那模样像是受极了屈辱和委屈。
沈欢思面色有些迟缓,有些怀疑地看着谢逢:“你说的都是真的?”
“那当然是真的,草民所言句句属实啊。”
“那你现在要去哪儿?”
“公主不知啊,草民是被朗侍卫所救,才得了一个如此逃脱皇宫的机会,结果被公主抓到了,草民也是心里苦啊!”谢逢哭得稀里哗啦的,眼泪疯狂往下掉。
沈欢思迟疑了。
谢逢见状,赶紧乘胜追击:“公主,救命啊,让草民离开皇宫这个是非之地吧!”
说罢,谢逢上前一把抱住了沈欢思的大腿:“公主殿下,您人美心善,您一定能理解草民的苦楚,呜呜呜……”
“你别哭啊,你先松手,别抱着我……”
“公主不放我走,我就抱着公主不撒手。”
“好好好,本公主让你走,你赶紧松手。”
“公主,你实在是太好了,比那个乔知知好太多了,草民无以为报,若是公主日后有需要,随时找草民,草民随叫随到。”谢逢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公主殿下,草民告退了。”
“你快走吧,以后你不要再去招惹乔知知了,她不是什么好人!”
“草民知道了,多谢公主教诲。”
说完,谢逢脚底抹油一般地跑了。
沈欢思看着他的背影,幽幽地叹了口气:“真是个可怜人,乔知知也太坏了。”
“公主,您还要去看望魏箐公子,还是快些动身吧。”身边的婢女提醒道。
“走吧。”
知一殿
接近晌午时,沈肇年才醒来。
一醒过来,他便感觉头疼不已,一扭过头就看到乔知知在弄什么东西。
他下了床:“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已经晌午了。”
“晌午?你为何不叫朕?今日的早朝……”
“我帮你推掉了,早朝取消了,你该好好休息,昨夜也忙坏了。”
乔知知低着头还在忙活手里的东西。
空气中,弥散着一股焦香味,那味道直直地冲向沈肇年的鼻尖,刺激地他直流口水。
“你也知道自作主张了?”
他走近,发现乔知知在火盆上烤着什么东西,上面正在滋滋冒油,香味四溢。
“自作主张怎么了?反正你也不会怪罪我。”
沈肇年轻笑一声,在她身侧坐下来,看着她拿着一把不知道什么东西洒在了烤肉上面,然后香味更浓郁了。
“这是何物?”
“这叫孜然,配上烤肉十分的绝!专门烤的,一会儿给陛下尝尝。”乔知知挑眉道。
沈肇年看着她的侧脸,额头上还有细汗冒出来,脸边的细发已经被侵染湿了,贴在她白皙的小脸上。
沈肇年拿出手帕,替她擦去脸上的汗渍。
“热吗?”
“当然热了,为了给你弄这个东西,我前几日攒下的好东西,可都给你用上了。”
“这是什么肉?”
沈肇年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形状看起来像鸡,但是比鸡小很多。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乔知知神秘一笑。
直到那烤肉表面烤的有些焦黑,乔知知才停了手,然后放在盘子里,用小刀一点点切下来,摆放在盘子里。
“尝尝吧!”
乔知知把盘子往他面前推了推,笑眯眯道。
沈肇年不知为何,看她的笑容里,总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有点慎得慌。
“朕……尝尝。”
将信将疑地,沈肇年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放进嘴里。
入口是外焦里嫩的烤肉,里面的肉汁肆意在嘴里散开,一股香味灌满整个口腔。
沈肇年的眼眸一亮:“这是何物?竟然如此的美味,朕从未吃过这样的美味。”
乔知知双手环胸,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
“你不觉得这东西很熟悉吗?”
“熟悉?”
“是啊,这些可都是你亲自养的,我抓了好几次。”
沈肇年寻思了片刻,眼眸微微一沉,不敢置信地看着乔知知,眼神暗了暗。
“乔知知!这该不会是……朕的鸽子吧?”
“答对了!陛下就是聪明!”
沈肇年:……嘴里的肉瞬间就不香了。
“怎么样,好吃吧?”乔知知嘴角的笑容更甚了。
沈肇年深吸了一口气:“乔知知,你抓了朕的鸽子……就是为了吃?”
“不然呢?”乔知知一本正经地反问。
沈肇年简直无语了。
看着盘子里的鸽子肉,那股子香气还是很诱人,但是这么吃了,似乎对自己的鸽子不太好。
“朕还以为……你抓了朕的信鸽是为了用消息来要挟朕,谈条件的。”
“我有那么恶毒吗?”
沈肇年无言以对,不知道说什么好。
半晌,他才道:“所以,那些绑在信鸽脚上的信呢?”
“都在这里。”
乔知知转身去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包袱,包袱打开,所有的信件全都在,而且没有一个开封过。
乔知知根本没有动过这些信件。
沈肇年心里五味杂陈。
他先前还以为乔知知会给晋都送消息,如今看来,是他想的太多了,心胸狭隘了。
乔知知根本没有那个心思。
“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会给那个凌遇送消息吧?”乔知知见他久久不说话,眯着眼睛问道。
沈肇年低头拿起盘子,几口就给鸽子肉吃光了。
末了,他擦了擦嘴角的油。
“很好吃,以后可以常做。”
“那可不行,信鸽不够。”
“不够,朕给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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