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第106章
缓缓的,冰玉邪吻着,无心回应着,不知是何时,无心的手绕上了冰玉邪的颈项,也不知是何时,冰玉邪已然抱着无心下了马背,青青的草地,枯黄的树叶,因俩人躺压而下的身也羞怯掩面的躺睡着,它们甘当俩个甜蜜人儿的床榻。
当冰玉邪与无心归队时,他们的面上均有着未退去的红润,是情欲的滋润使人面颊更具诱人光彩。
离开的时间长,遗留下挑选马匹的男人当然知俩人间发生了什么,有点恼,有点悔,却更期待自己是下一次的男主角,而他们,本就是她生命永不变的男主角,鲜明鲜活的立于她身旁只为衬映她的美好。
终于的,一行人上了路,向百花谷而去,无心有点紧张,她会是最好的母亲,哥哥他们宠爱她,而她宠爱宝宝。
旭,宝宝的名,旭日东升之意,没有姓,也有很多的姓,他可冠任何一位父亲的姓,但无心他们的称谓中,永远都是旭儿。
是的,无心有说她宠爱宝宝,也有在马车路过市集时眼盯视一些小孩子可能会喜欢的东西,可她最后一样没买成,很简单,妖精得藏匿起来,有是夫君服其劳。
呵呵,其实有另一个更完美的理由,那就是,旭儿永远不会差任何东西,他是天之骄之。
回归,路途永远都是最遥远的,因归心似箭,早达目的地,而身却得受实体地域控制的跨越实地。
林天盟是有忧郁的,但他很好的隐藏在心底最深处,他沉稳,面上有着别扭而又不太自在的浅笑,但他渐会习惯。
某日,在马车队经过某座庄园时,林天盟的眼讶异的有大睁,而后恢复平静,但心底仍激动,那座庄园是什么地方呢?是御云寒的新世界,是没有了碧血玉佛的他所在。
他没有叫停,没有对任何人说什么,只是让车队随着路线渐远离,直到晚间他们到了新的落脚处,直到晚间无心用过膳后回房,他站立在了无心身前,他让无心坐在椅上,而后静静的趴在了无心的腿上。
他淡淡的,如直诉一般的说着:“无心,你厌恶那个发狂时的我吗?”
看着无助,似害怕受到不认同伤害的林天盟,无心淡淡浅浅的说:“不厌恶,只是害怕,害怕那时的你伤了自己。”是的,他伤人,更伤自,她说的,是她此时的心态。
“你骗人,那时的我好可怕,只会让人厌恶讨厌,我自己也讨厌,讨厌自己明明不喜欢那样的自己,为何还要活下去。”声音略哽,却也暗沉的将话说完。
“不可以这样想,你只是生病了,不受自己控制的行为,也许会造成他人的伤害,但绝不会让人讨厌,只会让人怜惜,与谅解。”仍旧是淡淡浅浅的声音,它可以安抚人心。
“是这样的吗?那是病吗?那明明也是另一个真实的林天盟,所以他是让人厌恶的。”林天盟抬起了头,如迷鹿般的眼,渴望的看着无心,他在要她的回答,在要她安抚人心的解释。
他的黑暗,一直很好的被人掩饰着,知道的人不多,所以他不用面对众人异样的眼光,可他逃避不了自己,他自厌,他压抑的要自己沉稳,可越是如此,当他下一次的疯狂来临时,他越是暴发的可怕,似挣脱禁锢的野兽,他潜意识的放纵。
他恶劣的做着坏事,又正义的做着善事,当发现浮木时,他紧抓不放,他将自己变成了内心一直渴望的孩子,这样他可以得到无心的怜惜与宽待,可事实是怎样的呢?他好害怕有一天那样怜惜他的人会厌倦。
担心她的厌倦,所以要求她更深刻的情感,因情感隐含无限包容。
“告诉我,你有心伤人吗?想那样吗?很欢迎那个疯狂的林天盟找上你吗?让我回答你,没有,都没有,你害怕讨厌那个林天盟的出现,为担心自己的疯狂,你甚至害怕睡眠,那是因你不想伤害任何人,你甚至在发觉我的存在能让你不再疯狂后,一心的将我留在身边……”无心柔和的说着,林天盟含笑的听着,可当他听到最后一句,他抗议。
“不是的,我一心将你留在身边,是因为我爱你,那时的我不知道,未能体会出心底的意,但我现在知道了,因为爱你,所以你才能影响我,能让我不再头痛,头痛,是疯狂的心魔,我疯狂,是因想发泄无人爱怜的孤寂。”
“而当我听到你的声音时,受你吸引,潜意识的认定你将是那个可以给我温暖,让我不再孤寂的人,所以我内心膨胀着渴望,那种渴望让我不再孤独,所以我不再疯狂,当你有可能离开我时,我的潜意识再次做怪,我故意的放纵自己,让脆弱的自己惹你怜惜,将你捆绑,让你无法也不忍离开我,我很恶劣对不对?”苦涩,却也苦笑的说着。
这就是心病,它真的无药医,因心病的另一意思是无病,有心才病,以心意故意为之。
“呵,林天盟说的很对嘛,原来林天盟真的很恶劣,故意做坏事,变可成怕的样子捆住无心,可是那样的林天盟很可爱呀,真的很让无心怜惜,由心的怜惜。”无心抚着林天盟的发,唇角有着呵笑。
“很可爱?你喜欢那样的我?恶劣的我会可爱吗?你确定你说的不是可怕?”
“呵,是可爱,恶劣得可爱,很孩子气,纯纯的孩子气。”她说的是实话,那样的林天盟,比冥儿更孩子气,女人,有着母性,很易怜爱疼惜孤寂孩子气的男人。
“无心……”林天盟站了起来,他将无心抱起,自己坐在椅上,而后让无心坐在他膝上,他将头埋在无心的颈项间,他唤着无心的名,他激动更感动,只为她对自己的认可,因她现在的话让他好是安心,他一直的认为里,无心身边有他,是因无心出于收留祸害的心理,以免不收容他,他会给她惹出更大的麻烦。
他一直当他的存在,是无心对他无奈的容忍,可她真的怜惜他,她将他当脆弱的孩子气,疼爱他如旭儿。
“林天盟,你有心事?”
“恩,可我对谁说,都不能对你说。”是有关御云寒的。
“哦,那你不说好了,我不免强的,只是你想说的时候,就可以说出来,不对人说,对茶杯与树苗说也行。”她说的是良心建议,绝无笑话意思。
“那样可以的吗?你不会偷听?”心情放松,林天盟唇角也溢起了笑,先前沉闷的话题消失。
其实他好想说,如果一个温和的人变得邪恶,一个豁达的人变得偏执,她会以什么样的心绪去看待。
如果他问出了,她无心淡淡,他心会沉闷;如果她的答案是讨伐与不认同,他会伤感;如果她是包容,那么他会害怕,所有的三种答案,均不好。
为何均不好呢?因他所问的主题人物是御云寒。
有碧血玉佛,御云寒潇洒若风,温和淡俗若云,满面只有春风与温和;可若没有了碧血玉佛,他会变得邪肆,他燥动任性的挑战一切,以玩乐的心可做出任何他人认为的违世俗之事。
如此他痛苦,他只愿自己是那个玉面温和的御云寒,而不是那个毁了半张脸,让孩子见之害怕到不会哭的毁颜丑君。
御剑门的少主,其实仍一至幼中奇毒半边毁颜之人,那样的毒,无人知他是如何沾染上的,无人能查得出因由,那毒也不会要他的命,但会取走他温和淡漠的心,让他变得偏激。
半面俊逸似仙,半面青白如恶鬼,御云寒无法忍受他人恐惧的尖叫,更无法忍受家人惧愄的眼神,他开始变得偏激,如此他在一次众人的讥笑与尖叫声中,如风卷残云般的让那些人不再能言语,而那年,御云寒不足十岁。
也许是错过了,便放纵了,他开始笑对一切,谁怕他,他便出现在谁的眼前,谁对他尖叫,他就会让谁叫得更大声,他似开始喜爱上了这种看人恐惧眼神的生活,可无人处,他更是痛苦。
当有一日,太师祖知此事之后,来到御剑门拿出了碧血玉佛,他问着当时年幼的御云寒与他,谁要这方玉佩,谁又愿让出这方玉佩,太师祖言明的说,那玉佩可以让他不再疯狂,也可以让御云寒毁去的半张脸恢复原貌。
呵,如此**的玉佩,他与御云寒均是心动的,可他们均愿让出玉佩给对方,因他们了解彼此最深的痛与渴盼,那是少年的友宜,亲若兄弟。
互相让,互渴盼,但玉佩最后还是给了御云寒,因他比他更需要它,但有一点,御云寒得玉佩,而后得终身带在身上,若离身,最久不可超出五日,否则碧血玉佛镇压的毒性将再次复发,他的面容将再现毁容之貌。
今为无心,他去向御云寒取了碧血玉佛,此次,是御云寒得碧血玉佛后首次失去它,且将是永远,如此他毒性将再发作,五日的时间并不长,但御云寒会利用它来逃离任何认识他的人。
所以,御云寒给了他碧血玉佛,便定不会再留在御剑门,他一直想着,御去寒会去哪里,而今很巧,也很好,他发现了,也知了御云寒的所在。
今白日路过的神秘庄园,有着御云寒告诉他的标记,有那样标记的地方,就有他。
今晚,他得去看看御云寒才行。
他得一个人去,御云寒此时的处境与样子,他绝不能让无心知,也决不会让她知,否则她会自责。
“当然会偷听了,不听白不听,能让林天盟也说得遮遮掩掩的事,一定是个大听闻,无心怎可错过呢。”仍旧是不变的浅笑,但她拉回了林天盟远飘的思绪。
林天盟略作调整,而后笑意盈盈的说着:“天下还有事能让无心动心到窃听的地步,怎么我不知道。”她总是淡淡的,事不关己,她从不看入眼,也从不看入心。
“呵,你当然不知道,答案是没有,你就大方的对花呀草呀什么的说你的心事吧,无心绝不会偷听。”窃听那事,她可做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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